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師傅的面前,半跪在地上蹲下身子來,抬起頭來,眼神裡面滿是濡慕的情緒來。
“師傅,”她輕聲的呼喊了一聲,“對不起,是徒弟不孝,您受苦了。”
她這沒頭沒尾的話老實說是特別不合時宜的,如果是平時,白修翰早就出口阻止了。然而這個時候,在到剛才谷樂的神情的時候,他卻不願意再開口阻止這個姑娘了,只希望哪怕是幻境也好,讓她與自己的師傅多相處一秒。
元慧清果真臉露出了一個詫異的表情,有點摸不清頭腦:“樂樂,我沒什麼事,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這麼說著,他伸出手來撫上了這個姑娘的頭頂,眼底裡面滿滿的都是溫柔的神色。
谷樂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師傅如此溫柔的動作了,她的心底一軟,剛才的那股戒備也消失了,心中反而露出了幾分親近來。
“沒事的,師傅,”谷樂也知道這幻境太過詭異,不能有什麼太大的動作,也只能吹著眼瞼蓋住眼底的一絲絲不捨來,她笑著道,“我只是我覺得,最近我太忙了,一直沒有來你,是我太不懂事了。”
元慧清臉上的詫異的表情一收,很快就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來:“師傅也知道你最近忙,到樂樂你已經能夠在外面獨當一面了,師傅心中也十分安慰。只是在你除魔衛道的時候,千萬不要貿然進取,一定要好好的保證自己的安全,不然為師天天在這裡心裡難安啊!”
這熟悉的話,谷樂不是第一次聽到,然而時隔這麼長時間,又重新聽到了如此溫柔和貼心的囑咐,谷樂心裡怎麼不動容。
“我知道了師傅,你也要好好的保重身體。”
簡單囑咐了一下這些話後,元慧清的臉上再一次露出了一抹凝重來,轉頭對準白修翰的方向:“白家子,當初是你親口跪倒在我面前,跟我保證會好好的對待樂樂,我才同意她嫁給你,如果再次發生讓樂樂不開心的事情,我下一次可不會幫你了!”
到他眼神之中的嚴肅,白修翰心底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來。他是大概知道這個幻境之中大概劇本,可具體的細節他就推測不出來了。大概知道可能是兩人之間的爭執,但現實之中他與谷樂還未真正在一起過,根本也不知道情侶之間的矛盾到底是怎麼生成的,於是也只是保持少言少錯,只是沉重的點頭示意。
“好了,”谷樂笑了笑,解了白修翰的尷尬處境,“師傅,她已經跟我承認錯誤了,你不要再計較這件事情上了,再說起來,我都要害羞了。”
她雖然以前並不是這樣的撒嬌性格,然而在這幻境之中,谷樂可以推斷的出製造幻境的人雖然筆力深厚,但對細節上面肯定是不講究的,於是,這才可以很自然的延伸出來一些細枝末節來。
元慧清果然沒有計較,點點頭說:“那麼為師就放心了。”轉而再一次對白修翰道,“白崽子,我知道你的實力不凡,樂樂雖然有所成,但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手,為師我十分擔心,你可一定要待在她的身邊,好好的保護她啊!我將我最心的徒弟交到你的手裡面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對你失望。”
谷樂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深不知這幻境之人到底了多少本言說,這種岳父嫁女兒的既視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反而白修翰一臉理所應當的模樣,眼神之中對這谷樂的時候露出了幾分溫柔的寵溺來:“我會盡我所能保護她,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他這麼一說,谷樂只覺得渾身一震,露出了幾分震驚來。她轉過頭來,不敢置信的向白修翰的方向,不明白這人為何會突然說出這般千斤重的承諾來。
這不是白修翰給予她的第一次承諾,可沒有那一次能如這般讓人無法承受。一想到白修翰這承諾只是為了滿足一個虛幻的設定,她的心頭如堵了一塊石頭一樣,沉沉悶悶的。
白修翰正好轉頭,對著她的目光,眼底的溫柔情緒始終不變。他伸出手來,將谷樂額前的碎劉海隨意的撥到了一旁,露出一個堪稱溫柔至極的笑容來:“傻瓜,你可是我的妻子,我不保護你能保護誰呢?”
元慧清著他們其樂融融的模樣,眼神滿意的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轉而對谷樂道,“樂樂,你也收起自己的性子,不要因為一點點的事和修翰爭吵了,不就是一次驅鬼他沒有帶你去嗎,至於冷戰這麼長時間嗎?”這麼說著,他的臉就辦了起來,儼然是一副慈父的模樣。
谷樂對這理由有點無語了,她起來像是那麼任性妄為,使性子的人嗎???不過仔細想了想……如果白修翰真的那麼幹了,她好像真的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