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樂心裡一驚,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在看清楚谷樂面部的表情後,白修翰微微一笑:“畫作的人已經修成了厲鬼,誰要是觸碰這畫面要被吞噬魂魄,這畫帶著極其重的怨氣,一般人輕易碰不得的,你可不要幫人做嫁衣。”
說著,看著一旁神思不屬的白瑾時,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我想,到底是誰讓這畫變成這樣的,自己心裡恐怕清楚吧。”
谷樂微微一愣,下意識的隨著他的目光看著呆坐在地的白瑾時,眼露出了一個詫異的表情,在聽到白修翰的話的時候,她也趁機打出了一個驅魂咒在這畫作面過了一遍,在覺察到面一股漸漸變得濃重的鬼氣的時候,她露出了一個厭惡的表情。
難道……?這麼一看,她猛得將目光看向了白瑾時,打量著她臉的表情。
白修翰點點頭,嘴角露出了一個冷笑來:“是啊,為了還原招魂陣,她可是做出了不少衝動的舉動,甚至不惜將你們,……不,甚至更多的人拉下水來,想要趁機完成他的舊業。不然,那麼多漂浮在畫面的冤魂又是怎麼一回事?”
谷樂震驚了,她雖然知道有人在背後操縱著這樣的場景,然而卻沒有想到這人居然是白瑾時,而且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能驅動陣法的肯定是有靈力的人,因此,她最初的探查目標才會放在了修士的身,以為是周家大家族驅動起來的,只是沒想到……
在看到谷樂臉震驚的表情後,白修翰淡淡的解釋說:“你想的沒錯,這驅魂陣正是周家造出來的,他們想要復活自己的兒子,需要道士們催化這個陣法,而外面,你看到的山洞崩塌正是陣法的作用……只是他們太過愚蠢,沒想到自己被人利用了,召喚出來的不是他們的什麼親人,而是真正的惡鬼。”
“惡鬼,什麼惡鬼?”
有兩道聲音齊齊的響了起來,其一道是茫然的谷樂,另一道是 震驚的白瑾時。此時此刻,他的雙眼通紅,眼睛瞪得極大,似乎極其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白修翰,在尋求一個肯定的答案。
白修翰嘴角勾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來,對他道:“你不是已經想到了嗎,從剛才看到畫面的鬼魂的時候,你都不會覺得心裡愧疚不安,以至於難受不已嗎?”
白瑾時一時間沉默了,眼神下意識的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谷樂心隱隱約約有了一個驚天的答案,再看向畫的時候,發現果真有無數的鬼影漂浮在畫作面,像是給面罩了一層陰冷的氣息一樣,讓人不寒而慄。而這樣鬼影浮浮沉沉,幾欲從裡面跳出來,又像是被什麼束縛著一樣無法動彈。
白修翰繼續道:“那道士確實告訴你,只要湊齊了幾個符合條件的人的魂魄,能製造出來招魂鎮陣來,那麼他有沒有告訴你代價是什麼?你不會以為天真的會掉這麼美味的餡餅下來吧。”
所謂修道是一物換一物,符合天道的法則,那麼真正的只有索求而沒有換取的,那麼只有邪術的本事。白瑾時的身沒有什麼能讓道士惦記的地方,那麼唯一的結果是——這倒是需要他的命來償還。
想到了這裡,谷樂身子猛得一顫, 忍不住打了一個寒磣來。到底的是什麼樣的人,他想要達成什麼樣的目的。
“你沒有發現嗎,”白修翰忽然幽幽一嘆,“現在的陣法已經差不多極其了,代表著佛教的八苦已然顯現,我們都被困在了陣法裡面。”他說著,聲音被壓的極其低沉,“你的重生,瞿妍的轉運,周家的換命,邵傑和瞿妍的換運,白瑾時的畫……這些種種跡象表明,這人的棋局已經佈置好了,差臨門一腳,可以把我們一打盡了。”
聽到這樣的話,谷樂震驚不已:“那是什麼東西?”
白修翰臉色陰沉:“這也是我的這些天脫離門派去探究的東西,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的佈局,但總歸和門派的宗主脫不了關係?”
聽到這話,谷樂瞪大雙眼,急急的:“那你說,這一次的道法fa hui……”
白修翰臉色陰鬱的點點頭說:“沒錯,是為了佈置他們的最後一道陣法,也是最關鍵的一步——殺陣。要是這陣法佈置完成了,恐怕天道也奈何不了他們了,算不知道這人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我們這些和陣法有牽連的人也難逃因果線的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