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翰冷淡的目光u hu在他的眼珠裡面,谷樂心裡也是一驚,不明白為什麼忽然變成這種血濺當場的危險戲碼,她不能放任白修翰此時不理智的殺人行為,連忙伸手拽著他的手腕往外拖。
“你幹什麼呢,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動刀動倉的!”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顫抖,怕白修翰的心真的懷著這股十分不理智的變態行為。然而白修翰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了一個冷笑來:“你放心,我現在還暫時不會殺他,畢竟……這樣實在太過便宜他了。”
他的笑雖然好看,加那張精緻的臉頰容易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然而此時此刻,無論是谷樂還是白瑾時,都感覺有一股冷氣自心底生疼了起來,像是被一隻兇猛的野獸盯著一樣,讓人心驚不已。
在對兩個人視線之後,他的臉色有點難看,冷冷道:“我又不是什麼殺人狂魔,只是需要他的一點血液罷了。”
說完這句話後,白修翰便起身抓過白瑾時的手臂,在面輕輕的滑了一下,也只是等到一些細的血液滲透出來,並且落在地的時候,他的雙手一捏,的做出了幾個口型來,那的傷口立刻止住了,再輕輕一抹,像是什麼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谷樂這下子才真正的放下了心來。如白修翰此人的性格,如果不是真正沒有殺意,是絕對不會在傷害人之後來為他治療的,畢竟誰會去修補一個破舊的瓷瓶呢?
白修翰伸手掐訣,剛剛在地面畫好的陣法也慢慢的顯露出它的形態了,只是那股光亮太過渺,讓人看不出來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若是一般人做出的這種陣法,谷樂絕對會以為此人道行不深,陣法失敗了。然而做陣之人是一階道士白修翰,再加他臉淡然的表情,谷樂的心裡又有點不確定了起來……
她低頭看著地的陣法,每一筆都很完整,然而不是他的錯覺,這陣法居然沒有絲毫靈力到附著,反而帶著一股讓人十分難受的鬼氣。
這個陣法實在太詭異了,讓谷樂身體的每一個感官都在告誡著自己——千萬不要靠近!
不知道是否是白修翰加持的作用,白瑾時留下來的血液像是被牽引一樣,湊成了陣法的面的一道道紅色扎眼的血痕,陣法被鮮血覆蓋了之後,原本模糊不清楚的圖案忽然變得清晰的了起來,像是被畫筆給畫了一樣,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谷樂莫名覺得心裡一陣發寒,再去看那陣法,發現面覆蓋的紅光已經消失了,形成了一個平淡無的護身陣法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白修翰站起身來,朝著門外的方向走了過去。谷樂心裡猛得一跳,冒出了幾分不好的預感來。她連忙攔著想要走過去的白修翰,急急道:“還不知道門外敵人的深淺,還是不要輕易出門為好。”
白修翰轉頭看了她一眼,忽然笑著拍了一下谷樂的肩膀,淡淡道:“沒事,我會保護你的。”他的語氣雖然平淡卻很篤定,然而谷樂在對對方那一閃而過的殺意眼神之後,她的身體猛然僵直在了原地。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有點迷茫了,如果不是身體裡面有關血脈力量的牽引,谷樂還以為這是一個假的白修翰。
還未等她想明白這股怪異感來源於哪裡,聽到一陣“砰——”的聲響,緊接著,面前的石壁應聲而碎,露出門外的場景來。
隨著那石壁的碎裂, 谷樂已經做好了要迎接著惡鬼的準備了,然而讓她驚訝的是,門外根本沒有什麼惡鬼,而是筆直的站著一個人——一個身姿挺拔,帶著面具的男人。
在看到山洞的情景的時候,那人微微僵硬了一下身體。在對谷樂防備和警惕的視線後,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然而還未等到他開口,一道符籙擦著他的臉邊而過,劃開了這人臉的面具。
谷樂猛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那張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