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樂垂下頭,起心的不忍和憐惜,她更不贊成拿生命去保護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因此,她也只是狠下心不再看白瑾時,視線落在那個慈悲的聖父面。
白瑾時沉默了一會,忽然輕輕的笑了出來,搖頭說:“拿去吧,反正也沒什麼用了。”
如果是剛才癲狂的白瑾時,肯定不會輕易的鬆手,但等谷樂將面一層靈氣抹掉之後,這個人恍若從一層隔膜之脫離出來一樣,和它之間確實有了生物和死物的隔絕。
“雖然這是我母親的遺物,但我拿出去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價值,反而可能保護不了這樣的東西,還是讓它歸於這個地方的吧。”
谷樂接過手的畫,心裡默唸了一下告別,將那副畫恭恭敬敬的擺在了的牆壁的凸起之。似乎這凸起已經被人改良過一樣,這副畫剛剛掛去的時候,正好嚴絲合縫的扣緊了,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畫框剛剛壓在凸起面,谷樂聽到一陣轟隆隆的動靜。正是從眼前石壁處傳過來了,她轉頭看過去,之間剛才還光滑的石壁突然往後塌陷出了一塊,像是有一個人後面拽著那個石門一樣。
谷樂神情緊繃,算推出了這個石門的 ji方法,她也不能保證這石洞的後面有沒有什麼別的危險,或者……遇到更大的敵人。
白瑾時在這個時候忽然站了起來,往前邁了幾步,側身檔在了谷樂的身邊。在這種危險的環境之下,大家一般要求的是自保,想要一成英雄主義,是一件極難的事情。
看到她臉詫異的表情,白瑾時苦笑了一下:“你可是我們逃出去的助力,萬一前面有什麼危險,我們還能多一點逃出去的可能性。”
谷樂莫名的覺得白瑾時似乎改變了一些什麼,她伸手在白瑾時的身後拉了一下,暗自在的他的一副加了一道符咒,對對方迷茫的視線的時候,還是轉過頭朝他笑笑。
“不用擔心,這些鬼怪我能夠對付的。”
然而她的擔憂並沒有出現,山洞開啟之後並沒有什麼惡鬼兇獸跳出來,還是一間空空蕩蕩的山洞。谷樂剛想前一步,試探著看看,聽道外面一陣轟隆隆的響動。
谷樂愣了一下,猛然轉過頭去,看到那個堵在自己和老道士的那幾塊碎石忽然劇烈的晃動了一下,甚至還有幾塊碎裂的石塊蹦碎到了地面,留下了一搓細碎的殘渣來。
看到了這裡,白瑾時和谷樂的臉色均是一變。——糟糕了,肯定是那老道士已經反應過來自己了當,在洞口的深處補充體力來養精蓄銳,打算來和他們魚死破了。
如果說剛才老道士對待他們還是憎恨和怨怒的態度,此時此刻,怕是已經恨到了骨子裡面,恨不得拆吃入腹的心情。谷樂不敢與這樣的一階道士正面對峙,和白瑾時對了一個視線之後,均朝著那個詭異的山洞走了過去。
待他們進門的時候,那扇開啟的石洞門忽然遙遙的晃動了一下,慢慢的合了。而在它合的最後一秒,谷樂能明顯看到那堆石塊被轟開了一道口子,想必不出一個時能被完全轟炸開了。
白瑾時臉露出了一個擔憂的神色,谷樂深吸一口氣:“繼續朝前走吧。”
起剛才那個洞口,這個山洞明顯暗淡了很多,山洞裡面沒有亮光,黑漆漆的一片,使得谷樂根本看不清楚周圍畫的是什麼東西。她的手沒有現成的照明符, 而又不能臨時耗費法力去創造一個,因此兩個人也只能慢慢的,以目之所及的範圍之內心翼翼的沿著洞口朝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面前又是一道熟悉的三岔口來。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兩人都忍不住有了一種倒帶的感覺。
“我們……是不是迷路了?”
谷樂一回頭,看到白瑾時臉迷茫無措的眼神。他此時此刻,臉色十分難看,不知道是被山洞之的陰冷影響,還是剛才大喜大悲的心情影響到了。
在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是沿著一條道走到底,因此谷樂毫不猶豫的朝著右側的山洞邁了過去腳步,然而她走了兩步之後,卻沒有看到白瑾時跟來的腳步,這又轉頭多看了他一眼。
此時此刻,白瑾時的眼神摻雜著空蕩和迷茫,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一樣,眼瞳之俱是黑漆漆的孔洞。
“我們……出不去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