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塊傳音符掛在石壁,谷樂往後退了兩步,遙遙的看著站在洞口處的男人。那人臉露出一個微笑,雖然行走和移動的速度都相當慢,但他始終自信滿滿,似乎並不擔心有獵物超脫他的魔掌之。
谷樂冷冷的看著他:“雖然不知道你想得到什麼,但我奉勸你還是不要繼續執迷不悟下去了,否則不出三天你要被那些髒東西啃得連渣都不剩了。”
她能看得出來,這道士雖然強大,但體內的靈氣卻是虛空的。而導致這部分靈氣虛空的原因在於一部分魔氣摻雜在經脈之,和這靈氣交至不斷,最終成為了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不知道這老道士是使用什麼方法才能夠自如的控制這團魔氣,讓兩者互動相容,並立而行。但看到此時這人不良於行的狀況,谷樂也深知,這人想必付出了非同一般尋常人的代價罷。
那老道士冷笑一聲,垂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腿,那眼神之還帶著一股難以掩蓋的悲傷:“你不用這麼安慰我了,已經付出了那麼多的代價,我是絕對不會在後退一步的……更可況,要是我能夠得到秘法的傳承,說不定我的一切都能回來,還能達到更高的境界,到時候,我要讓一切看不起我的人都跪拜在我的面前,像一條狗一樣!”
他的聲音狠厲,一字一頓鏗鏘有力,像是把這一句話揉碎了一般吞了下去。
谷樂深知自己的勸說無用,只能強攻出手來拖延這人的腳步,爭取能夠的等到白瑾時那邊傳過來的訊息。只是這老道士明顯十分沒有耐心,皺著眉頭,嘴裡唸唸有詞。
谷樂聽得出來他在唸誦咒訣,但無法分辨出來他話的含義,唯有在心祈禱,希望自己剛才佈置的幾個陣法可以暫時迷幻這個人。
然而到底那道士技高一籌,不等谷樂退出去,她感覺一股極其濃郁的陰氣將自己的整個身體完全包裹了起來。那股陰氣起先前的那些都更加恐怖,陰冷,像無數條陰冷的毒蛇在經脈之攢動,將身體的所有經脈牢牢的鎖死,讓自己不能有片刻的動彈。
谷樂呼吸猛得一致,感覺胸口似乎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整個人都僵直在原地的無法動彈。
太大意了!這是她最近一次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等階的巨大差距,像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一樣。
在這個時候,那道士忽然收了手,也不再念咒了。一雙眼睛興致盎然的盯著面前的谷樂,像是盯獵物的孤狼而已,讓人不寒而慄。
盯了一會,他忽然哈哈大笑兩聲道:“有趣,真是有趣,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魂魄殘缺的人,但卻萬萬沒有想到,你這魂魄和你的身體居然不是一致的,有趣,我想知道你的背後到底是什麼人施展的死而復生的手段,老夫可真想見識一下啊。”
谷樂一愣,想到自己死亡之後的重生,一個無形的念頭突然冒出到了腦袋裡面——難不成自己的死亡也是一場註定的陰謀,是某個人佈置的一環?
看到她臉不似作偽的迷茫眼神,老道士突然對自己剛才的想法產生了一絲懷疑——難道自己剛才的想法是錯誤的,這個人其實並不知情。
他捋了一把鬍鬚,原本想要直接殺死眼前的少女,但在這個時候又開始猶豫不決了起來。這個人身有著無數可以發掘的寶藏,是個可供研究的好苗子。
在這個時候,地突然有什麼晃了一晃。老道士連忙收起自己紛亂的思緒,盯著地突然亮起來的陌生陣法,露出了一個愕然的神情。
身為一個一階道士的他,居然從才未曾見過此陣法——難不成這是眼前少女所為?
一想到這裡,他心暗暗生出了一股警惕,掐著護身決以防這陣法的突然攻擊。但讓他的安心的是,這陣法也只是頻閃了幾陣,忽然間歇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