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終究不會得到任何回應。在腳步聲逐漸靠近的時候,谷樂震驚的瞪大了雙眼——眼前的人長相溫爾雅,嘴邊掛著一個熟悉的笑容,今早還看見的衣裝和熟悉的打扮沒有任何變化。
白瑾時,為什麼他會在這個地方?!
谷樂心冒出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明白了自己再一次被白瑾時算計了。那個將自己喚到陌生巷,又突然襲擊自己的陌生男子,而且還這麼精確的找到自己的位置,那麼很容易想到,這一切都是眼前人的佈置。
顯示利用了一個陌生的賬號給自己發訊息,而等到說出自己感興趣的目的的時候,是誘餌鉤的時候,於是他邊一環環的將自己給算計入局,繼而找到一個機會來殺害自己。
谷樂眼神一暗,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她一直不相信白瑾時口所說的“我不會傷害你,”但她也更不瞭解,明明在白家白瑾時可以有無數的機會可以殺死自己,卻為什麼要佈置這麼複雜的環節。
白瑾時在她前面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朝她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好久不見。”
谷樂面色難看,終究是忍不住說了一句:“您如此費盡心機的想要致我於死地,想必也沒有這個必要吧。”
白瑾時臉的笑容不變,搖搖頭說:“你錯了,誠如我對你承諾的那樣,我只是想從你的身要到一些東西而已,並不想要殺掉你,再說了,我殺掉你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影響我的計劃。”
他的語氣真誠,好像真的是那麼回事一樣。谷樂眼神黯淡了一瞬,轉而又重新變得犀利了起來,淡淡道:“你到底想要從我身得到點什麼?”
在谷樂以為他會再一次含糊過去的時候,那人緩緩開口道:“你知道白家已經沒落到此了,為什麼還會被這麼多道士所追捧嗎?”
谷樂愣了一會,還是搖搖頭——她重生之前雖然隨著師傅與幾個有錢的家族驅過鬼,但從來沒有聽說關又關於白家的訊息,自然也不知道白家在道士群之的地位。而重生到顧樂的身體裡面,從一開始被關在白家的勢力範圍之內,更是嚴防死守關於這個家族的訊息,自然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白瑾時笑了笑,解釋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傳言,關於白家神器的訊息。”
谷樂精神猛得一震,忽而強納住心底生出來的不安情緒,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正常一點。她搖搖頭,十分不解道:“既然是傳言,那很可能是一個謠傳,為什麼會相信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畢竟神器從三十年前……”
“不,”白瑾時打斷了她想要說出口的話,露出一個興致盎然的笑容,“在道法大會,你不是見過一個神器了嗎?”
神器?
谷樂愣了愣,忽然想到自己見到那個道士,臉露出了一個驚愕的神情。她原本以為那只是一個普通的高階寶器而已,卻沒想到居然會是一件古道士留下來的神器。
但這麼一想,她又瞭然了——既然那神器能夠畫出抵擋惡鬼的大陣,絕對不是凡品。
“然而,另外一件神器,在白家,白老爺子手。”
谷樂不知道為何這人會知道這件事情,白瑾時對於神器知道的事情到底有多少?為什麼會找到自己身。
想到掛在胸口處隱藏著的那個玉環,谷樂暗自嚥了下口水,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你如果想要找到白家的神器,那去找白成巖,為什麼要在我的身下手。算我是白家陰親所的物件,也不可能擁有這麼重要的東西。”
“所以,這是我將你的身份抬起來的原因,”白瑾時淡淡道,忽然臉色又陰沉了下來,“但那老頭所宣佈的遺囑之居然沒有白家神器的訊息,拒絕將白家的寶藏交於下一代的輩,肯定是自己打算私藏下去。”
谷樂倏忽想到了白老爺子立下的那個遺囑,只有這個時候,才有一種不真實的想法。
白瑾時淡淡道:“我不相信白老爺子會將神器鎖在自己的房間裡面,於是找了道士推理了一番。”
谷樂的手指瞬間收緊了幾分,但她不清楚這是否是白瑾時的陰謀詭計,想要從自己身詐出神器的訊息,也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果真,白瑾時確實是在仔細的打量著谷樂,但看這姑娘臉淡漠的神情,還是有點失望。他不禁在心想著——難不成自己推算的有錯,其實那東西並不是白成巖送給了顧樂,而是藏在了別人的身。
看到他臉沉思的表情,谷樂後退了一步——不能在這個地方再待下去了,這種陌生的場合之,明顯是有著什麼不對。而白瑾時作為一個普通人在這裡,身自然有著非同一般的本事。
白瑾時從自己的思緒裡面回過神來,不知道是否是谷樂的錯覺,她能感覺到白修翰身的氣勢明顯有了變化。剛才的溫柔和和善已經完全消失了,在一瞬間變得陰冷而冷淡,似乎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