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谷樂意料的是,那男人引導的地方的居然不是某個別墅群,而是在一間隱蔽的地下室裡面。┏rad八┛
那地下室是一個冗長甬道,上面綴著幾盞明明滅滅的燈盞,還有盡頭是一件繁複花紋的大門。到這大門的構造,谷樂第一反應就是皺起了眉頭,側過頭向一旁站著的老劉,果真見他的臉色的也十分難。
那男人推開了大門,聽到沉重的大門發出“吱呀”的一聲響,這聲音像是木頭被鋸斷時發出的粗糲聲響一樣,刺得人耳朵直髮麻。
男人隻手臂前伸平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之後,就躬身退出去了,留下谷樂他們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不知裡面是否是鴻門宴,他們也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了。
只是——
老劉了一眼那個紅眼道士和路鳩,猶豫了一下說:“你們兩個現待在門口吧,我跟樂樂兩個人進去就好了。”
路鳩剛想說點什麼,突然想到比起老劉來說,自己能力還是的清楚的,因此只好默默的將想要個人上去的想法給吞了回去。
谷樂和老劉兩個人進了屋子,中央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雖然年紀上去有些大了,但精神頭還是極好的。谷樂到那熟悉一張臉,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眼前這張臉和白家家主有七八分相似,不仔細的話谷樂還以為真的到白家的家主。只是一瞬間,那股威嚴視線掃視過來,谷樂精神一震,立刻垂下頭不敢了。
這人刀鋒凌厲的眼神實在讓人頭皮發麻,連呼吸都變得輕了起來。老劉是經過大場面的,不動聲色的擋在了谷樂的面前。谷樂抬頭了一眼,就見到那犀利的眼神正直勾勾的盯著谷樂的方向。
谷樂有點不明所以,就聽到一個沉悶的而蒼老的男聲開口說:“姑娘,你是白家人?”
谷樂精神一震,她不明白為什麼這老頭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可對上那雙幾乎清一切的眼神的時候,她的心中一緊,下意識的點點頭。
那老人也沒說什麼,輕聲的“嗯”了一聲,繼續閉目不再說話了。他擺明了不再開口的態度,讓兩個人都有點摸不清頭腦。老劉率先打破周圍的沉靜,說:“我們這次來是希望能向貴宗門打聽一件事。”
聽到這話,那老頭才緩緩睜開眼睛,視線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兩個人,示意讓他們繼續說下去。
老劉沉吟了一會,這才開口道:“有一個兄弟,目前在我們門派掛單,前幾天聽我的徒弟說,他找不到這位兄弟了,我想從貴門派問出點訊息來。”
老道士忽然睜開了眼睛,側耳沉默了一會,似乎在聽什麼人講話一樣,十分專注的模樣。過了一會,他才緩緩開口說:“我聽阿兩說,似乎有人受傷了。”
老劉一怔,沒有能夠一時間明白這家主話中的意思。等到這人臉上有點嚴肅的表情時候,他冒出了一個不太可能的想法——難道這道人還真的打算來管這件事情嗎?
這個時候,就聽一個沉悶的聲音說:“我知道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會盡早處理這件事情的。至於你說的那個朋友……”他眼神冷凝道,“如果你們因為宗門而有恃無恐,想要利用輿論的壓力對我們門派做出什麼不利的舉動,我們絕不姑息!”
谷樂一愣,忽然意識到這宗門的門主似乎誤會了他們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也因為聽到了剛才客廳之中的爭執,也把他們當做了的那一群不講道理的道士們。
想到這裡,谷樂連忙解釋道:“您誤會了,剛才的躁動是我們不對,引起了誤會真是好十分抱歉,希望你們可以原諒。”
那老頭髮出了“呵呵”的低笑聲,低聲說:“這女娃不錯。”說著,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他著眼前姑娘睜大一雙大眼睛,警惕的著自己,那雙眼睛裡面清澈波瀾,絲毫不像是這些年來在他周圍打轉的那些含著貪婪的眼神。
就是這樣的眼神,才能才道法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也足以能繼承他衣缽的資格了。
谷樂有點鬱悶,不知道為什麼這老頭突然說出這話來,只聽那老頭又開口道:“姑娘,我有一個特別出色的徒弟,你要不要做我的徒媳?”
谷樂:“???”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詭異的話題為什麼會在她的身上,然而在對上對方那麼正經嚴肅的表情時,谷樂的嚇了一跳。她不敢挑戰這個老頭是否真的是在開玩笑,於是訕訕笑笑說:“抱歉,我沒有這個打算。”
老道士臉上露出了幾分可惜的神色的,在谷樂的眼裡,她有點無語了。
谷樂不想在糾結這個奇怪的問題,立刻轉移話題道:“白大師您好,我想問一下我的一個朋友白……白漠的情況,他曾經是你們的弟子。我聽說他的長生燈已經被撤了下去,我可否冒昧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