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翰也有自己占卜的法器,而谷樂就選擇自己方式,拿出了師傅給的那個型的羅盤。上一次那陣盤的異常轉動之後,她很久都沒有見到這羅盤動過一下了,甚至一度懷疑這裡的鬼魂是不是消失了。
然而這一次,剛拿出那羅盤,指標私下轉動的情景再一次出現了。谷樂詫異的著羅盤上的情景,對白修翰說:“怎麼回事,還是上次那個惡鬼嗎?”
白修翰也了一眼,搖搖頭說:“不會的,那惡鬼應該不會分身術,並且也沒有什麼離開的跡象,應該不是它。”
谷樂心說也是,只是這次指標忽然慢悠悠的停下來,指著一個東南的方向。剛巧白修翰已經卜卦完畢,也朝著這邊過來。
白修翰的是銅錢卦,這種卦象谷樂曾經也學過,並且在來的第一天還為自身占卜了一次。但像這種找東西的高深卦象她是都不懂的。只見地面上的銅錢的歪歪去去的擺出了一個蜿蜒的曲線,朝著西北的方向指了過去。
谷樂詫異的挑挑眉,盲猜白修翰的卦象是朝著西北的方向去了。這麼一想,她的心裡更加鬱悶了,心說自己如此學藝不精嗎,猜不準就算了,居然還猜中了一個完全相反的方向,如果師傅知道這個訊息的話,肯定會氣的活過來的。
白修翰點了點頭,收起了手中的幾枚銅錢。到谷樂氣急敗壞的樣子,露出了一個不解的表情。
“怎麼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谷樂鬱悶道:“一個東南,一個西北,難道讓我們兵分兩路去找嗎?”
白修翰愣了一下,忽然瞭解到了她在說些什麼,不由得哭笑不得道:“沒有,你占卜的是正確的方向,確實是東南方。”
谷樂詫異的睜大了雙眼,就聽白修翰細心的幫她解答剛才卦象,說:“我的銅錢卦不是指向那惡鬼所在的方向,而是指明那惡鬼行走的蹤跡,在西北方向形成一線就說明這惡鬼是從西北方向來的,越往上銅錢越密集,就說明這鬼的偏向我們方向更近,以這個條件來,它應該給是朝著東南方向去,你猜測沒有錯。”
谷樂聽聞,有點羞愧的點點頭,卦象的含義千變萬化,這種銅錢卦的每一次占卜手段自然還有不同的意義,如一葉障目的胡亂猜測,說不定還會引起什麼禍端。谷樂心裡有愧,連忙點點頭虛心求教,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學習高深的道術。
白修翰自然不知道她到底下了什麼決心,只是見她高深莫測的抬起頭,拿出手中桃木劍雄赳赳氣昂昂的往東南方向去了。
白修翰:“……?”
谷樂走了兩步,見身後的人依舊無動於衷的模樣,立刻不滿的朝後面招呼了一聲:“快點來呀,別耽誤了正事。”
白修翰無奈的一扶額頭,趕忙跟上了上去。
谷樂和白修翰的猜測不錯,順著東南方向尋過去,不遠就能感覺到一股讓人噁心的溼冷、粘膩的的感覺,那股感覺就像是一條吐著紅信子的毒蛇一樣,慢慢的纏繞在你的整個身體之上,就趁你一不留神的時候,飛快的咬斷你的喉嚨。
谷樂只覺得喉嚨間似有一團棉花在堵著一樣,難受深呼吸兩口之後,這才發現自己被這負面的情緒壓抑的許久都沒有呼吸了。
白修翰有點擔心的轉過頭來,在谷樂頭頂一扶,只覺得一股充足的靈氣兜頭而來,壓抑在胸口的那股戾氣疏散了一點。
生理上的感覺消失了,心裡上的壓抑感再一次的冒了上來。谷樂能清晰在四周感覺到一陣陣壓抑的低聲哭喊,由聲的嗚嗚咽咽的啜泣聲逐漸變大,變成了嚎啕大哭,捶地大罵,還有那一股股不甘的嘶吼。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死去的是我,坑害我的人還好好的活著,為什麼那個賤婦取代了我還活得好好的?!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何其不公、何其不公!我要她死,我要她遭受到跟我一樣的代價!
種種負面情緒像一道不斷交織著的一樣,慢慢的鎖緊了谷樂的身體。谷樂心裡一哽,只覺得自己恍若陷入了一場無邊無際的夢魘一樣,掙脫著許久都無法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