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樂一驚,她倒是沒有想到剛才那個人居然真的是白修翰,只是殼子裡面換了另外一個靈魂而已。然而那個人花了如此大的代價只是為了控制白修翰幾分鐘時間,最後匆匆的離開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想到剛才白修翰說出羅剎鬼,谷樂說:“難道是剛才追到的鬼嗎?”
白修翰搖搖頭:“雖然那人是一個頂級的鬼族,但它並沒有掩蓋自己身體的本事,更何況……它對我有殺意,如果真的掩蓋自己,肯定會對我們出手的。”
見到谷樂還是一副沉思的表情,白修翰搖搖頭,反而寬慰她道:“沒事,別擔心,我們最重要的是找到瞿妍,先從這個地方離開吧。”
想到自己空間裡面封印的那兩隻鬼,谷樂沉重的點點頭。
白修翰簡單修補了一下自身的靈力,再將一張靈符遞到了谷樂的手上。谷樂接過來一,發現是一張以前從未見過的符,不由有點懷疑的著他。
“這是什麼符?”
白修翰說:“我離開之前將自身的部分靈力壓縮到了這張空白的符紙上,如果一會你的靈力虧空的話,可以用這個來補充一下。”
谷樂剛想說不用了,忽然的想到了什麼,連忙從脖子上掏出一個香囊。
“這個東西,你是從哪裡搞來的?”
白修翰的視線閃了閃,垂下眼瞼,來不出他眼底的情緒來。
他道:“這是我的東西,從帶在身邊的,辟邪消災用的。”他的話到好,這種曖昧的話掩蓋住了事情最關鍵的地方,卻又不能說是謊話。谷樂嘆了一口氣,心說自己以前實在也太不防備這個人了,輕飄飄的就揭過了他話中的意思。
谷樂沉默了一會,道:“是你們白家的傳家寶嗎?”
白修翰一愣,也意識到了谷樂話中含著質問的意思,怕是已經瞭解到了這個寶物背後的秘密。於是他直截了當的點點頭,說:“不錯,這確實是我的家的祖傳法寶,因為我時候身體不好,還被惡鬼纏身,所以祖父交給我的。”
話說完畢之後,他又很自然的接了一句:“而且這是一枚神器,是連線三界洞口的鑰匙。如果你因為這間東西被一些髒東西追殺的話,我可以施展一點法術將它掩蓋起來。”
雖然白修翰的話十分自然,像是在談論天氣一眼毫無任何負擔。谷樂卻忍不了的了,立刻回擊道:“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交給我?”
不料,白修翰臉上卻沒有絲毫尷尬的情緒,反而露出了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他詫異了谷樂一眼,嘴唇微微向上勾了勾,道:“你是我們白家的兒媳婦,這種傳家寶自然是應該交在你身上了。”
谷樂一震,感覺渾身有血液衝向了腦袋裡面。她有點羞憤的想要反駁,忽然意識到自己確實被顧家賣了來成陰親,這句話確實無法反駁。
白修翰伸出手來,拍了拍姑娘的頭,語氣放得輕了一點:“就算你不樂意嫁給一個死人,現在結婚的物件變成了一個大活人,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
谷樂心裡一怒,像是被點燃的炮仗一樣,有點像要炸起來了——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當然有了!她雖然是個被交易的可憐,但也是有人性的尊嚴好嗎?這可不是隨意一個活人的就要結婚好嗎?
谷樂冷笑一聲,說:“比起一個大活人,我還是更喜歡和一個牌位結婚。”
白修翰:“……”
白修翰無奈的了她一眼,嘆息道:“可惜了,入了白家的族譜了,想要和一個的牌位結婚的話,怕是要再過個幾十年了。”
谷樂:“……”
她一點也不想在和白修翰評論這個話題了,想要將脖子上的玉墜給取下來交到白修翰的手中,卻不料這玉墜的繩子像是黏著了一樣,根本取不下來。
想到那一天白修翰在繩子周圍捏到蠟油,谷樂就想到怕是這人的在那個沾著的蠟油上面施展了什麼咒法,除非自己的法力高過白修翰能夠破解,怕是這神器要一直黏在自己的脖子上面了。
谷樂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帶著,你還是收回去吧。”
白修翰卻當做沒聽見一樣,慢悠悠伸手在這個香囊上打上了一個隱匿符。谷樂能清楚的辨別出來這鮮亮的神器一瞬間變得灰白了起來,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灰塵一樣,變得暗淡無關,連周圍圍繞著的靈氣都變得極其稀薄。
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後,白修翰解釋說:“我在它上面打了一個封印的咒法,如果你想催動裡面的靈氣直接破咒就行了,破咒的方法在我上次傳輸給你的那些梵語咒法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