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樂不明所以,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趟,醍醐灌頂的睜大了眼睛。
原來,就像她這麼一個外人都潛意識的覺得白瑾時的身份尷尬,必定會對白家的安排感恩戴德,乖乖的聽從他們的安排,但如白瑾時那麼嚴謹和體貼的人,說白了就是一絲不苟,算無遺漏,怎麼能甘心的聽從別人的擺佈?
對啊,那麼有心計的一個人,怎麼甘願成為別人的傀儡?
想到自己內心被他攻陷的一塊,谷樂忍不住心跳了一瞬,心說還好瞿妍這個腦袋雖然有點不好使,但好在並沒有中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不然他恐怕就被吞連骨頭都不剩了。
谷樂正在深思,沒察覺到已經的到了白家的路口,她連忙叫停。
“怎麼了?”白修翰將車聽到了路邊,不解的著她。
谷樂硬著頭皮說:“就停在這裡吧,接下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你可是被朋友的管家送回來的,”白修翰語氣涼涼的說,“哪有一個管家不服從主人的命令,吧貴客一個人丟在半路上的。”
谷樂:“……”
不過白修翰到底還是不能出現在白家人的面前,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將一張符貼在臉上的,整個人的面貌和氣質瞬間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谷樂是見識過白修翰的換面技術,現在到也不算特別驚訝,反而仔細著與原身比較了一下,容貌起碼下降了50%,標標準準的扔到人堆裡面就找不出來的一張臉,然而白修翰卻沒有什麼不滿,將車停到了白家主宅門口。
下車就有人匆匆趕到過來接應,谷樂了一眼,倒不是管家的身影。她猜想著老宅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或者還是跟白修翰棺材的封印解除有關。
谷樂輕聲問道:“你的那個棺材裡面,封了什麼妖魔鬼怪?”
白修翰詫異的了他一眼,搖搖頭:“你覺得我逃出來之後還想著回去一眼。”
谷樂想想著有一天自己到棺材裡面的自己,和那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不由得露出了一個詭異的表情。
“別動。”谷樂剛想推開車門出去,就聽到旁邊輕輕的一聲。
白修翰起身垮出車門,幫助谷樂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那副恭敬的模樣還真有幾分私家車司機的感覺。
谷樂矜持的朝他一點頭,錯過身子的時候輕聲的說了一句“再見,”也沒有忽視掉白修翰輕聲的那一句“再堅持兩天。”
谷樂身子猛得一僵,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挺直身子大步朝著屋裡走了進去。
……
屋子裡面的人很少,似乎連往日忙碌來忙碌去的廚娘周嬸都不見了身影,倒是正中央擺滿了的各式各樣的菜品。
谷樂正好有點餓了,在僕人的伺候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一旁立著的人她如此淡定的模樣,眼睛裡不由得露出了幾分疑惑。
這個人不應該十分緊張和害怕嗎,怎麼會到了現在還依舊不動如山的坐下來吃飯,這還是管家口中那個柔弱的可以輕易欺負的顧家姐嗎?
他打量了太久,乃至於眼睛都開始酸澀的時候,就見谷樂已經吃飽了,放下手中的碗筷。
谷樂拿著紙巾擦了擦嘴,臉上表情淡淡的:“今天的菜品有點偏鹹了……周嬸呢?”
那人的連忙收斂自己打量的目光,恭敬的回答道:“周嬸家裡出了點變故,回去照顧自己的兒子了。”
谷樂心裡猛得“咯噔”了一下,周嬸的兒子現在已經上了大學,也正是a市的名牌大學,這些是和周嬸平時拉家常的時候套話出來的,應該不會有錯才對。
那麼他們將周嬸支走,或者說是隔離開周嬸和自己,是否別有深意呢?
雖然心中已經是一片波濤洶湧,但谷樂的臉上卻沒有留露出半分的擔憂的神色。她只是眉峰緊緊的簇了起來,將一個任性和刁蠻的大姐人設操得惟妙惟肖。
“她什麼時候回來,這家的廚娘做飯我吃不慣。”
那人顯然沒有料想到這樣的刁難,暗地下抹了一把汗,慢吞吞的說:“也就這幾天,處理完事情大概就回來了。”
谷樂心裡有了底,猜想到可能真的是家裡面的眼線聽到了自己跟周嬸的談話,再加上這幾天發生的詭異事情,將兩個方面聯想到了一起,才會將她隔離出去。
如果她猜想的不錯的話,現在周嬸應該在老宅裡面,接受各種盤問。但顧樂這個殼子無論是生平資料還是性格都不是惹人懷疑的好角色,因此就算是再細細盤問,也不能發現什麼違和感和嫌疑,因此,谷樂絲毫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