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具道士卻說:“不是這個意思,這鬼和一般惡鬼不一樣,是從魅形成的,恐怕還未完全消化掉吞噬掉的廁鬼,現在用雷符襲擊它,萬一從中轟出了以前吞噬的煞魅從這個房間裡面跑出去,那就更難抓了。”
谷樂瞭然的點點頭,將雷符放回了口袋。就聽到那面具男囑咐道:“在四周佈置上封鬼陣法,四角位置放上加入黑狗血的桃木枝。”
雖然是十分冷淡的吩咐似的語氣,然而谷樂卻沒有什麼被侮辱的感覺,她的功法比較淺薄,有一些鬼怪的知識還有除鬼的方式都不太清楚,這種跟在大神的身後,隨著他們學習除鬼除邪的方式,也是一種十分難得的體驗。
佈置好這一切之後,谷樂疑惑的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馬桶那邊動靜了,轉過頭才驚訝的發現這位面具道士正將那老道的身體用劍柄壓在馬桶蓋上。那老道頭貼在馬桶蓋上那張臉此時眼球突出,嘴巴張張和合在無聲的說些什麼,半個身子都在瑟瑟發抖,活脫脫的像是一顆在風中搖曳著的白楊。
谷樂:“……”
谷樂於心不忍的勸說:“這樣不太好吧,不如拿封鬼符鎮一下……”
面具道士無所謂的開口:“我帶的封鬼符的陽氣不夠,鎮不住這種邪鬼惡鬼。”
谷樂汗顏,雖然道士們的陽氣和靈氣都是充足的,但也不會被利用著落到這種地步吧……而且這舉動怎麼怎麼像是報復,但到這人始終淡漠的態度,谷樂心中又不太確定了出來。難不成這人是那老道士的宿敵,見不得他飛黃成達這才來橫插一腳?
谷樂漫不經心的想著,手中的動作卻不停,為沒根桃木枝上都打上了一擊封鬼符,讓這鬼怪不會有機可趁逃出去。這面具道士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顯然是預設了谷樂的這一舉動,便放心的朝著他走了過來。
佈置好了這一切,谷樂無奈道:“放他下來吧,他快沒氣了。”
面具道士“嗯”了一聲,這才捨得撤開劍柄,只是眼神依舊冷冰冰的盯著跌落在地上的道士。
谷樂無心關注他們之間暗藏的爭執,在馬桶蓋被挑起的那一刻,手中的桃木劍應聲的彈了出去,將要跳出來的惡鬼刺了個對穿。
一擊就中,然而谷樂並沒有立刻放下心來,朝著那處再卻發現那團被定住的黑影果然已經逐漸變成霧氣消失了。此時此刻,它正是浮風一樣,沒有任何形態的自由飄在房間四周,又時不時浮在牆壁上,一動不動。
果然是個無意識的,本能的趨向於角落的方向逃竄。
谷樂眉頭皺緊,握起插在牆上的劍柄拔了出來。然而還沒等她準備再來一擊的時候,卻見旁邊突然伸出一直白皙修長的手,那是一隻十分漂亮的手,那手手指骨節分明,纖長有力,出色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谷樂疑惑的抬頭,不解的望著他。
那人不耐煩道:“拿過來。”
那道視線明顯對準谷樂手中的桃木劍。谷樂不太確定舉起手中的劍柄,就見他果然點了點頭。
谷樂不禁懷疑的著他,心說自己著真是不是錯了眼,難道這人只是一個半吊子道士來裝逼的,其實是個什麼都不會的修二代?要不然,怎麼身為一個修士,連一柄最基礎的桃木劍都沒有。
只見那人接過手中的桃木劍只是隨意挑起老道士身上的符,將劍柄調轉了一個方向,朝著的身後牆壁的方向拋了出去。谷樂心頭一揪,心說雖然這桃木劍帶著“劍”的名字,然而卻是木頭根枝造成的,這麼隨意的動作簡直是暴殄天物。
然而讓她吃驚的是,那桃木劍像是突然變得硬直萬分,像是一把開刃的刀身一樣直直的插入到身後的牆壁之中,堪堪少有一寸之深。
那一瞬間,谷樂覺得自己彷彿是到了一柄假的桃木劍。
她正在愣神的時候,只見那位大神突然又開口了:“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佈置鎖魂籠。”
谷樂連忙點點頭,只見身上並沒有硃砂和符紙一類的東西,便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把刀想要的暫時借用自己體內的血液來操作。這並非是一種自殘的方式,反而是比狗血硃砂更立竿見影的符製取方式,到危急之時是一種比較重要的保命手段。
谷樂剛將匕首取出來,旁邊那人似乎穿了她的動作,身上氣勢一現。谷樂只覺得身上像是有一塊巨石壓頂一樣,冷颼颼的難受,轉頭對上面具道士一雙幽深如黑潭的眼睛,只覺得那眼神冰冷的可怕,像是夾雜著狂風暴雨的憤怒。
谷樂:“……”她是不是被誤會了,好像也沒有想要拿刀出來傷人的意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