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時微微皺眉,但礙於兩人現在還沒有那麼親暱的關係,又不好提醒出口。最終,他只是嘆了一口氣,帶著擔憂道:“女孩子這麼晚了,少喝一點酒。”
起來像是把谷樂當成去帶著醉貓回家了。
谷樂也無意解釋,拖著脾氣不太好瞿妍往裡走,一邊說道:“你注意休息,我們先進去了。”
分道揚鑣後,瞿妍回頭了一眼匆匆趕往停車場的白瑾時,口中還在說:“你這種工作狂,結婚後連日常幸福都沒有,怎麼跟這種木頭相處嘛。”
谷樂剛想反駁人家的財勢兩全,忽然想到對方夢中情人更高貴的身份,默默的認了。
有一個帥氣有多金的青梅竹馬,難怪這位瞿姐一點也不為白家的權勢而折腰。雖然白瑾時現在的處於白家預設的繼承人位置上,但他的身份一點也不光彩,不被世家的正統繼承人們所喜,對外在談論起時更容易引來詬病,自然多揮影響到白家的生意。
原本以家族利益為首的白家願意抬高白瑾時的身份,將他那位沒有名分的母親作為續絃嫁入白家之中,然而卻沒想到的,等白老爺子找到母子倆的時候,白瑾時已經告知他的母親早早就病故了。
想到這裡,谷樂嘆了一口氣,心說這人也真是倒黴,好在他是個比較爭氣的,以自己的才華贏得了白老爺子的賞識。
瞅著谷樂在發呆,瞿妍疑惑的推了她一把:“你說怎麼樣?”
谷樂沒聽到,反問一句:“怎麼了?”
瞿妍似乎有點窘迫再說一遍,糯糯的將手機的簡訊遞過去給她:“唐紹傑約我明天出去轉轉,我……我想明天我們一起……”
谷樂這才知道的了瞿妍的意思,對這麼重色輕友的行徑更是無語了,明天她是打算帶著瞿妍前往廟會里面買點防身法器的,但不太熟悉的三人行就有點尷尬了。
但瞿妍卻十分堅持這次約會,顯然是對此期待滿滿,谷樂也只能答應了。
大概是為了彌補這次赤果果的拋棄閨蜜的事情,瞿妍洗完澡後挽起袖子,做了一頓十分豐富夜宵,並且表示谷樂日後的夜宵被她給承包了。
谷樂嘲諷道:“咱們以後就要過著土財主的被人伺候的生活了,估計以後連調劑用的做飯機會都沒有了,且行且珍惜。”
瞿妍:“……”
不得不說,瞿妍的甜點功底是十分不錯的,餅乾烤的剛剛好。谷樂將一枚烤熟的芝士餅乾塞到嘴裡,突然聽到的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
谷樂下意識的抬頭了一眼鐘錶,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到底是誰這麼晚來拜訪?
她提拉著拖鞋開啟了門口的監控,卻發現門口站著的正是那天收拾屋子的那個女僕人,立刻便開啟了房門。
少女臉上帶著著急的表情,時不時的往身後張望,壓根都沒有注意到她面前的房門已經開啟了,手還在機械式的敲擊著木門,像是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著她一樣。
谷樂疑惑的問:“你怎麼了?”
少女連忙轉過頭來,抓住谷樂的袖子說:“有……有鬼啊!”
谷樂一怔,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的了起來。她往少女身後了一眼,發現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麼影子都沒有。
然而她心中並無半分懈怠,立刻把房門緊閉了起來的,並在門口貼了一張鎮魂符。
少女三步並兩步跳進屋子裡,一著急之中,嗓音裡面還隱隱帶上了一點哭腔。
“我在屋子裡面落了點東西,想要過來取,沒想到遇到了鬼打牆,我我我……我差點的就回不來了。”
谷樂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說:“彆著急,你慢慢說。”
少女這才嗚嗚咽咽的開口:“我剛才走在明堂街附近,發現來到了一個不認識的地方,以為自己迷路了,就想找個人問問,卻發現周圍的一個人都沒有。沒別的辦法,我只能從這裡倒回去,想找回頭的路在重新走一遍。但……但我發現回頭的路居然也找不到了!”
谷樂心裡一動,在仔細那少女的面相,那張白淨的臉上罩著一層薄薄的黑氣,頓時明白了,這人果然是因為周身的陰氣太重惹上了鬼道,就如她和瞿妍第一次在賓館那般。只可惜谷樂及時察覺到了不對勁,而這少女卻走了回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