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樂詫異的挑挑眉,不明所以。
劉能露出一個笑容,指了指自己檯面擺著的各種符籙。
“您看這面的符籙,都是我自己收集的。我這裡雖然是賣古玩的,但也兼併賣一些靈符。一些出名道門的靈符可遇不可求,因此我才想到這種方法,希望您不要介意。”
谷樂好的問道:“你收集這些東西幹嘛,拿來賣?”
“哪能啊,”劉能露出一個驚惶的表情,指著這些靈符說,“這可都是驅邪震災的好東西,哪裡捨得拿出去賣,都是我收集的寶貝啊。”
其實說出這話,劉能心也是惶恐不安。一般的道士們是很重視自己手的符籙,而實力強悍的道士們更是脾氣古怪,不輕易的送出或出售自己的手的成品。更有脾氣古怪的,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更是幾次差點掀翻了自己的鋪子。
可他作為一個普通人,和修士們之間的牽線搭橋的機會有限,為了與修士達到物品之間的交換,他才想到了這個辦法。
想到這裡,劉能露出了一個苦笑。看著小姑娘水靈水汽的,說話又溫溫柔柔,希望是個好脾氣的,算真的不滿,也不會遷怒於他。
谷樂卻並沒有什麼感覺,作為一個散修道門的小徒弟,她自小被灌輸的思想之,手的符籙是作為驅鬼辟邪的道具,並沒有什麼被人糟踐的感覺。
想了想,她從揹包掏出了一打符籙:“不知道你們需要什麼樣子的?”
這下子輪到劉能吃驚了,先不說這少女的態度良好,單看她能豪氣的一口氣拿出那麼多不同的符籙來,看出這位道士的身份不一般。
劉能臉更加敬重了,躬身道:“不需要那麼多,只要一張鎭宅符好了。”他舔著臉笑道,“我這裡是做生意的,較需要這些東西。”
谷樂有點詫異,眼見這店家不核實符籙的真偽和自己的身份,畢恭畢敬的遞過來一張卡片來,這可是和那線人口說的不一樣啊。
從谷樂手拿出那沓符籙,劉能能從面看出一股澎湃的靈氣,那麼他自然沒有勇氣去的排查眼前少女的身份,來得罪一個極有實力和天賦的道門之人,實在不划算。
臨走之前,谷樂還是停在了古董店的門口,買下了靠近門邊一個小玉佩。雖然靈氣不算充足,質地也算是等,但她現在實在算是囊羞澀,買不起更好的東西。
結賬的時候,看到店家有點為難的眼神,谷樂疑惑道:“怎麼,這是非賣品?”
“哪能啊,我們這掛在外面的東西,自然都是拿來賣的,”劉能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有點沒底氣的說,“只是我們外邊掛的小物件都是下等的,如果道長有看得的,不如和我一起進屋裡面挑兩件。”
看這姑娘年紀輕輕,劉能猜測大概是個玩心的二代修士,不太會分辨這些古董玉佩一類的,因此十分擔心這人背後的家族勢力發現後輩在店裡受了騙,拿到一些劣質的修煉法器,最後引來不必要的爭端,因此他才有這麼一勸說。
買賣當然是不可能的,還不如自己今日破財免災,給自己修個人情。
谷樂一聽便知道這店家又誤會了,哭笑不得道:“您誤會了,我不是尋找什麼靈氣玉佩,只是看這玉佩造型別致,拿來充當裝飾用的物件罷了。”
劉能這才舒了一口氣,點頭道:“那好,那好。”
看他把修士們都當做洪水猛獸一樣的表情,谷樂心裡頓時無語了,心說照著的店家這麼個做生意的做法,恐怕不會被賠死啊?但又一想,一般的道士都有自己的脾氣,如白修翰 這樣實力強大的人,自然不會關注於這些小店裡面靈氣稀薄的古董配飾,所以老闆與他們真正打交道的地方還是少之又少的。
結完賬後,谷樂又多轉了一萬塊錢,作為道士的介費,也是透過線人打聽得到的內部價格。
趁著時間還早,於回白家的車,谷樂翻了一下口袋的手機,發現並沒有瞿妍打過來的電話或者是簡訊,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個小小姑娘如果到家了肯定會和自己聯絡的,怎麼這麼久了居然一點訊息都沒有。
谷樂心裡一跳,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想到這裡,她連忙撥通了瞿妍的手機,然而很久也沒人接通。再不死心的又打了一遍,發現手機剛響兩聲被人工結束通話了。
谷樂眉頭一凝,心說難道白家那群喪心病狂的居然真的不顧瞿家的面子提前出手了?
心裡的一塊大石頭浮浮沉沉,谷樂的手指突然停留在通話聯絡人的“白漠”面,手指點了點把電話撥通出去了。
電話響了兩聲後,一個略帶沙啞的男聲接通了電話,卻不是白修翰本人的聲音。
谷樂隱約聽到這男聲聲音耳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過。況且對方明顯帶著一點醉意,像是陳年發酵的美酒一樣,勾得人心神巨蕩。
像這麼 有特色的聲音,一聽之下應該不會忘記才對。
拋開亂七八糟的想法,谷樂連忙問:“您好,我找白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