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當做預備役,瞿妍還是蠻開心的,只能為了自己的夢想咬著牙妥協了。
谷樂不放心瞿妍一個人留在這裡,索性就給白瑾時發了一條訊息,言說這幾天和瞿妍去拜訪一位故人,可能這幾天都不會回去。
發出去的訊息過了很久也沒有回覆,谷樂只當他現在可能在忙著沒有到。
路鳩的教學方法可以說是簡單粗暴,比起教學來說更像是在填鴨,然而正巧這隻鴨子還是個極不開竅的,無論怎麼費心填都沒什麼效果。
他翻了一個白眼,攤到在沙發上吐出的一個泡泡糖:“別練了,還不如阿黃十分之一的資質呢,估計今天沒戲了。”
谷樂正好趁他們休息的時候捧著一杯熱茶過來,放在瞿妍身邊,好奇的問:“阿黃是什麼?”
“是他養的那條狗,天天蹭他他身邊,有了點靈性。”老劉不畏懼越攪越亂的是情形,笑眯眯的說道。
“喂,”瞿妍忍不住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一臉憤恨的瞪著他們,“你們不就是有點資質嗎,別瞧不起普通人啊!”
她的話音一落,周圍一遍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投了過來。被這麼多人的目光著,瞿妍才覺得自己剛才又是大姐脾氣上來了,羞憤的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很快,一道清晰的女聲從電視裡面傳了過來:“你們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眾人回頭一,才發現是老劉正在最近比較火的青春偶像劇。
被這一大段,恍然有種微妙的重合感,不知道是誰率先“噗嗤”一聲笑出聲,瞿妍沒忍住跟著笑了出來,屋裡的氣氛這才活絡了起來。
沒有火上澆油的老劉臉上露出一絲遺憾的表情,他“嘿嘿”的笑了一聲,這才對瞿妍說:“我這個徒弟被大徒弟嘲諷慣了,這下子好不容易有個比他還笨的,可不是上杆子來找個存在感,姑娘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啊。”
谷樂也是從低等的道術開始學起的,重生之前自己的資質也是差到可以,總是犯錯,一直覺得師傅會毫不留情的丟棄掉自己,這才日月兼學將自己能力給漸漸升了上去。
雖然道法是門高深莫測的欄坎,但也不至於半天都沒有入門的情況啊。
想了想,谷樂翻了一下路鳩對著教學的那本,臉色不由得有點尷尬了。
“那個,路先生,可能是我沒說清楚,她還只是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道學的普通人,她只是比較感興趣,想學習一點道術而已……”
這話一說,老劉和路鳩複雜的目光盡數投了過來,臉上的詫異藏也藏不住。
“普通人?!”
路鳩臉上露出幾分不自然來,著瞿妍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什麼珍惜動物一樣:“你到底是多有勇氣才踏上這條路的?想當年為了不學這玩意我可是……”他還沒說完,一隻雞毛撣子就朝著他的後背砸了過來。
路鳩“哎呦”了一聲,連忙躲開了這陣掃堂風。
老劉瞪著他,鼻子裡“呼呼哧哧”的喘著粗氣:“亂說什麼啊!這可是世界上最神奇、玄妙的東西,是神靈賜予的寶物,是需要敬畏的,你怎麼能這麼詆譭!”
路鳩捂著脖子,嘴裡無所謂的說“知道了,知道了,”老劉他一副記吃不記打的樣子,最終還是無奈的放下的雞毛撣子。他索性揮了揮手:“你去玩吧,我來教這個女娃娃。”
路鳩高興的“哎”了一聲,說了句:“我去找白大哥了。”
谷樂微微一愣,還猶豫著要不要提醒他今天白修翰好像有事出去了,就見少年一陣風捲一般的消失了。
老劉搖搖頭,但深知他冒失的性子,無奈的嘆息道:“這孩子,家裡親人死的早,被我撿到之前過著苦日子,難免有點憤世嫉俗,唉,都是可憐的。”
谷樂安慰道:“他年紀,還在叛逆期,過幾年應該就好了。”作為孤兒被師傅養大的她很有切身的體會,知道那種寂寞報社的想法,心說如果沒有早早遇到師傅,恐怕自己也會變成那麼激進冷漠的性子吧。
老劉很快收回了感慨的心思,從櫃上又挑出了一份更顯得破舊的本,翻開了首頁的一張。
“女娃的資質不出來,然而樂樂都對她的修煉沒什麼頭腦,那就應該是資質不是太好了。”老劉沉吟了一會,又說,“我是這麼想的,既然要學習一些防身的道術,不如就從基礎的清心咒、護身決開始吧。”
谷樂深知他們是要走巧步,讓瞿妍短時間內記住一些基本的保命法訣了,便不漏聲色的退出房間,留給他們臨時的徒孫兩人了。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放在口袋裡面的電話突然響了,谷樂發現白漠打來的,她便猶豫的接了起來。
一接起來,話筒那邊傳來一陣焦急的少年音:“嫂子不好了,白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