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說得有點過重,白修翰接著說:“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瞿妍雖然命有打劫,但命貴人不斷,只要命運線不斷,這事情總是會有轉機的。”
谷樂心情並沒有什麼輕鬆的地方,沉悶悶的嗯了一聲。聽到白修翰接著說:“不過我較擔心的是你。”
聽到他猛然間話題轉移到了自己身,谷樂的心跳猛得漏了一拍。她強壓住心裡湧出來的那股細細密密的心思,抿了抿乾澀的唇:“我……怎麼了?”
白修翰:“這事你也被牽扯的不淺,應該說他們有一大半的原因是衝著你來的。”
這點谷樂也已經意識到了,谷樂才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死去,顧家小姐被換了殼子,導致這個魂魄的力量過於弱小,不穩定,所以較難以控制, 他們根本不會尋找下一個目標,而不會有瞿妍這麼一出事了。
谷樂心裡猛的一沉,一想到這其的關鍵,頓時覺得心驚膽戰了起來。他只覺得身邊彷彿蟄伏著一隻巨大的猛獸,正張大獠牙直直的逼向自己。
意識到電話那頭很久沒傳來聲音,白修翰以為自己的話嚇到了她,聲音突然變得輕柔了起來。
“顧樂,別怕。”他的聲音像是包裹著蜜糖的是絲線,伴隨著極具危機的穿透力,直直的朝著人緊逼過來,卻那麼輕柔又真實的纏繞在人的身體。
等谷樂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的嘴角不經意的翹了起來,她臉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一瞬,連忙將的扯起的嘴角展平了下來。
白修翰突然問了一句:“我記得你嫁入白家之前,似乎是昏迷過一段時間?”
谷樂正陷入沉思之,突然被這突兀的一問鬧得摸不清頭腦。
“是的,”谷樂努力想著腦子的記憶,試探著說,“我當時被他們關在墓室裡面,遇到了較麻煩的惡鬼,當時身體不好暈了過去。”
她不敢告訴白修翰自己原身的慫包模樣,遇到惡鬼會被直接承受不住嚇死過去。不說顧樂的死亡是有一團解不開的謎題所在,單單是這幾天和他相處時的模樣,一不留神絕對會留下什麼破綻。
白修翰淡淡的“嗯”了一聲,不知是否信服這種漏洞百出的說法,開口說:“我知道了。不過我擔心的是,你那次遇到的會不會正是‘邪’的一種,然而和瞿妍不同的是,也許你遇到的是寄生者而不是吞噬者的一種,在你無意識的排除身體之外的時候,才導致你魂魄有所不穩?”
“什麼?!”谷樂失聲地喊了出來。
雖然知道這種猜想較靠譜,並且是目前為止最好的解釋方式。谷樂將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心裡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般變得更加沉重了起來。
難道說……自己是當時嚇跑瞿妍的惡鬼?
其實那一天她的遊魂無意間入了白家的屋子,正好顯在了去顧樂的面前?
她強按捺住想要使用入夢符的想法,無論是在白家或者是在自己的小公寓裡,都是極其危險的。在使用這種怪的符籙時,身體的意識是完全放空的,像那次入了顧楠的“夢見”一樣,是處於極其虛弱的環境之,身邊必須要用絕對信任的人相護才對。
而現在的谷樂是絕對不能把自己奪舍這個巨大的秘密說出口的,哪怕是極其信任的瞿妍和白漠也不可以。
隨後,白修翰又說了一下當時發生的事情,譬如說當時唐紹傑為了學習一種西式巫術而出了國,求學了三年之後才趕了回來,為了不讓她記起以前的事情,選擇換了一個身份留在了a市。
谷樂被這風流薄倖的竹馬居然是個忠犬的設定給驚訝到了。
“他……喜歡瞿妍嗎?”她有點擔憂的問道。
從她口聽到喜歡這個詞,白修翰是挺詫異的。在他眼小姑娘是個遲鈍到致命的小迷糊,會習慣辨認人的善惡,卻遇到感情問題,總會隔著一道模糊的鴻溝。
他輕輕一笑,說:“我還以為你會感嘆他們的竹馬情誼,你怎麼這麼快想通了?”
谷樂心裡一跳,刻意的忽視掉他話的深意,語氣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我可以告訴瞿妍嗎?”
好在白修翰並沒有想要看她出醜窘迫的樣子,倒是極其自然的揭過了這個話題:“現在還不可以,畢竟危險還時時刻刻伴隨著你們。但她有知道的權利,等這件事情完全結束了吧。”
說完這話之後,兩人都沒再開口,話筒之間一片沉默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