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樂這才知道白已經將車開到了花房,她了一眼時間,心說這真是老司機飄逸一般的技術,一點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沒事,是他們內部起了爭執和矛盾,不心誤傷的,我們沒有參與他們之間的爭端,現在正在房子裡面處理一些其他的事情。”
聽她的語氣不像是在搪塞自己,瞿妍這才放下心來,說了一聲“好”。
谷樂不放心簡單交代了一下,讓瞿妍幫忙照顧一下這三個師徒,並講了一下方啟然和老道士之間可能存在什麼誤會,如果要起爭端的話,告訴唐紹傑一聲,讓他著點。
瞿妍連聲點頭說好,這又想到了什麼一樣,說道:“對了,剛才白瑾時給我打電話來,說讓我們明天回白家一趟,有重要的事情要說。”頓了頓,她不太確定的說道,“似乎是請了一個什麼道士,要給這件事情超度一個法事,白家的所有人都會參加。”
這起來還是個家庭會議的節奏?
谷樂沒想這事會牽扯到這麼多人,但這亂神怪力又不好解釋清楚,只能希望這個道士是個有真才實學的,別又把這團扯得越來越亂。
谷樂:“好的,我知道了,一會白會來接我們,你在花房那等我們就好了。”
瞿妍連忙應了一聲。谷樂趁著她話筒那邊聽到了一陣嘈雜的鬨鬧聲,好奇的問道:“你那邊出了什麼事,怎麼那麼吵?”
瞿妍說了一聲“稍等”,似乎和周圍的人聲的交流了幾句,這才朝著這邊說:“這邊有個客人說賣給他的花品種不對,說店老闆以次充好,在門口大吵大鬧的。不過我剛才問了一下店員們,他們說這樣的事情常有發生,一會老闆出面解決就好了。”
說道花店老闆,谷樂腦子中自然的冒出了唐紹傑那張拈花惹草的臉來,開始帶點八卦的調侃道:“說道唐先生,舊友相逢,感覺怎麼樣?”
那邊突然沉默了一會,就在谷樂以為手機新號不好的時候,瞿妍語氣稍帶一點嬌羞的說道:“還是老樣子,說了一下這幾年周圍發生的事情,隨便聊聊天嘛。”
谷樂可以明顯聽出她話裡含著幾分女生的嬌嗔,不由輕笑了一聲。、
“好好把握機會啊。”
瞿妍語氣急切的說:“我現在可是別人的未婚妻啊,一會你可不能出賣我……”話說到此,谷樂能聽到那邊嘈雜聲變得越來越近了,正當她想再次問出口的時候,就聽到瞿妍急急切切的對話筒說了一句,“等會再聊,我去那邊出了什麼事。”
谷樂只來得及說了句“你自己心一點”,那邊電話就掛了。
她心說這個姑娘冒冒失失的性子還沒有收起來,可能是到唐紹傑那邊真的染上了什麼麻煩的事情,這人來不及去幫忙了吧。
等谷樂掛了電話,這才發現一個人形的冰柱子在旁邊站了很久。
“出了很棘手的事情”
谷樂搖搖頭,想到這店老闆和白漠是故交,便解釋說:“好像店裡來了個鬧事的人,應該有花養壞了,想要過來碰瓷的吧。”
白修翰一聽,也是沒有深究。點頭道:“很正常,他店裡栽培的花都比較奇特,比較有個性,遇到不上的人,自然會搞點破壞。”
谷樂聽聞詫異的了他一眼:“……花,你是說花嗎?”
白修翰露出一副詫異的表情,著谷樂的眼神似在打量一個弱智一般。
“靈花都開了神智,雖然之上最多隻有一兩歲嬰兒的模樣,但對於人善惡之分可是比人類瞭解的更甚。遇到那些惡人的時候,肯定不會為他福澤避災,久而久之,兩方訴求都沒有達到,它們不開心的話,說不定還能讓這家求的適得其反,求財便破財,避災便顯災,可以說是十分任性了。”
谷樂雖然知道有些靈花是開了神智的,但沒有想到它們居然會有這麼鮮活的一面。
此時此刻,白修翰已經將木門完全推開了,指著裡面的盆栽對她說:“但是這種靈花除外,它們初生的時候就像一張白紙一樣,你在上面畫了什麼東西,它以後就會變成什麼樣。”
這麼說著,他似乎無奈的搖搖頭:“那個老道士的心雖然不是兇惡的,但他這麼多年走道接活,心境已經大為改觀,以至於現在到了急功近利的地步,這才激發了這兩盆花的兇性。”
谷樂順著他的手指過去,果然見兩盆植株正蔫噠噠的縮在角落裡,起來一點生機也沒有了。
“再這麼下去,它和他的宿主一樣,恐怕命數不多了。”
谷樂心裡大驚失色:“宿主……剛才的惡鬼,你說的就是它嗎?”
白修翰搖了搖頭:“這是靈花,自然不會有那種邪門歪道的東西。那個惡鬼應該是這次施術背後引來的陰晦之氣,原本在做法之後,這種東西是可以祛除的,但這老道士也許太過自大,也許是被什麼牽住了,無法斷根解決。等得到了這些靈植之後,那老道士心裡面寄存的那點東西就被髮酵出來了。”
他話沒說出口的是,這其中的根源還有幾分唐紹傑放任自流的成分。至於原因,自然是因為花房爭端的事情,引來了這個店老闆的不滿。
想到那天唐紹傑意味深長的眼神,谷樂心裡一沉,這個人可真的深不可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