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手中指引的APP地圖,兩個人不過會就找到了山洞的出口。進來的時候是強行被拖拽來的,出去的時候居然一路上順暢無比。
白修翰手指把玩著小石像,語氣帶笑:“還是有點不小的收穫的嘛。”
谷樂本以為離開時候會出現點關底BOSS來阻撓,手中的法寶靈器都招呼好了,沒想到居然都沒有派上用場,心裡還有點小小的失望。
山洞之中白修翰出盡了風頭,臨走之前還嘲諷了一下道然派三流道術毫無用武之地。谷樂本想帥氣的來個收魂渡鬼一類的,卻的拳拳道行毫無用武之地。
等到了山洞口明暗交至的地方,谷樂有點恍惚。
“我們不會又踏進另外一個時空吧?”
白修翰沉默了一會,說:“你別被他們誤導了,那只是鬼怪的一點小伎倆而已。”
谷樂還想再問,白修翰已經閉緊嘴巴,明顯不願意再多說了。
等踏在結實的地面上時,谷樂才有種的重新活過來的感覺,似乎一切都變得真實了起來。算上這一趟酸爽的旅途,除了防備心過於弱了點,遇到了不少奇葩的隊友之外,一路上走下來居然毫髮無損,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白修翰往前走了兩步,見谷樂呆立在地上不動,不由奇怪的回過頭來:“不走嗎?”
谷樂一怔,突然又想到自己是被白漠以法事的理由邀約到這裡來的,連忙“哦哦”了幾聲,提步追了過去。
從這裡到周家不知還有十幾裡的路程,周圍都是荒涼的土地和幾人高的樹木叢林,谷樂繞了小半個林子之後,這才找到了通往大馬路的一條道路。
只是站在這大馬路周圍,看到空曠無邊的瀝青路,谷樂心裡一陣沒底。
難道今天就要露宿街頭了?
然而就在這時,不遠處靠在路邊的一輛車突然連按了幾下喇叭,車燈還頻閃了兩下。谷樂似有所覺地轉過頭。正巧,那車的窗戶被降了下來,露出一張帶著墨鏡的青年的臉。
谷樂看到這人憑空變出來的一輛車,心裡湧起了不小的風浪。
青年摘下墨鏡,露出一張好看的臉。深刻的五官,略帶點柔和的臉部線條,是一張正處於青澀與成熟的分界線的臉。看著步履款款走來的那人,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化為了一彎新月。
谷樂猶豫了一下,一轉步子走了過去。
白修翰將副駕駛的門推開,將車座後的一個毛絨外套往她身上一丟,:“怎麼,還想在這能打到車?”
谷樂:“……試試吧。”
谷樂剛將手握在車把上,心裡有點猶豫了起來。經歷了一場大風大浪之後,她是要回顧家去還是白家。
兩個現在都可以算是她的家,卻都在心裡沒什麼歸屬感,還不如前世師傅的那個暫時小窩。
白修翰看到她猶猶豫豫的模樣,挑高了一邊的眉毛:“怕什麼?”
谷樂心說你不可怕,可你的陰晴不定的心思讓人捉摸不透,才是最讓人不放心的。
但她還是畏懼大神一言不合將她丟到這種窮鄉僻壤裡面,還是垂頭訕笑兩聲:“我以為向你們這種講究的人,副駕駛的位置是不能做的。”
“我們?”白修翰系安全帶的手一頓,好笑的問道:“我們怎麼了?”
谷樂:“……當然是親近之人的位置了。”她其實還蠻想說一句潔癖的,可惜總覺得這話一說出口應該會引來不小的暴風驟雨,於是默默的閉了嘴。
她不回答的,白修翰也早已見怪不怪,往這邊斜了一下後彎下半個身子來。
這猝不及防的靠近到是把谷樂嚇了一跳,兩人靠得極近,彼此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近距離的那人精緻的五官,還有夢中才能肖想的飽潤嘴唇都是一股巨大的衝擊力。他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幾乎花光了自制力才剋制想要退後的動作。
白修翰將谷樂安全帶繫上,挑高了一邊的眉頭,似笑非笑:“怎麼這麼緊張。”
“我又不會吃了你。”
谷樂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就有點輕飄飄的,平日剋制律己的表情都有了個難得的中空期。
“發什麼呆呢,往旁邊去,”白修翰拍拍他的肩膀,谷樂身體僵硬了一瞬後,乾笑著開啟了車裡的排風扇,“車裡面太悶了,我緩口氣。”
白修翰也不怎麼在意這回答,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之後,便發動了車子。
車裡的氣氛一陣壓抑,谷樂左右張望了一會之後,確見白修翰沒有任何開口的意思,心裡不免生出幾分失望的心情。
谷樂看白修翰在一心專注開車,漸漸有點無聊,耐不住性子的開口了:“你拜師修行了多少年啊?你真的特別厲害。”
話題如石沉大海,白修翰眼神專注的看著前方,並沒有回答。
就在谷樂以為自己的問題得不到回答的時候,白修翰突然沉聲開口說:“記不清了,也有十來年了吧。”
谷樂心裡一喜,原來他不是懶得搭理自己,只是在思考計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