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看到顧詞在聽到她說“鬱總好像是有未婚妻的”這句時,捧杯子的手微微一頓,只是男人……臉色似乎沒有一絲變化。
不徐不疾地喝了一口咖啡,男人高大的身子往沙發軟靠背上慵懶一靠,右腿閒適地翹在左腿上,才挑起眼皮看向她,唇角一勾:“不好意思,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反應,我,並不認識你。”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瞬間讓蔚珠珠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更加白了幾分,就連臉上強裝的笑意也失去了支撐。
這個男人夠狠。
就像完全將她看穿,一句話就將她的兩個小心思回絕:壓根不認識你,套什麼近乎,想要他為維護形象和尊嚴做出的回答,他也給不了。
手指用力攥緊黑超,蔚珠珠才忍住顫慄。
“不好意思,打擾了。”費尋旋看了顧詞一眼,冷著臉將蔚珠珠拉走。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顧詞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直到感覺到有目光深凝在她的臉上,她才回過神。
“剛才的表現可還滿意?”男人胳膊隨隨搭在沙發扶手上,姿勢慵懶愜意。
顧詞怔了怔,連忙起身,對著男人微微一鞠:“對不起,我剛才認錯了人,也謝謝鬱總仗義相助。”
說實在的,男人會如此幫她,她有些意外,雖不知道他是哪個公司的總,但是,看剛才蔚珠珠的反應,應該來頭不小。
難怪一身名貴、氣場攝人,這樣的人物不是她惹得起的,她竟然剛才還問人家關於胸和處.女的問題,想想都囧。道完歉道過謝,她就提出告辭。
男人也沒說什麼,朝她優雅地攤了攤手,意思是“你請便。”
玻璃門口,服務生替顧詞拉開門,“謝謝光臨!”
顧詞走出,一個身著深灰色西裝、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正好進來,兩人身形交錯的時候,男人似乎認識顧詞,回頭看她,顧詞沒有理會,只當是曾經相親過的物件,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外面風雪依舊,顧詞縮了縮身子,裡面那麼暖和,她沒脫羽絨服,這樣突然出來,真的冷死了。
中年男人也只是若有所思了一下,就大步進了咖啡廳,看到坐在落地窗旁邊的偉岸身影,走了過去。
“鬱總,空運過來的玉蘭花已經拿到了。”
“嗯,走吧。”男人起身,隨手取下掛在衣架上的深色風衣。
公交站臺。
顧詞將羽絨服的帽子拉起戴在頭上,大眼睛巴巴望著公交車來的方向,一邊踱著腳,一邊呵著手。
希望不要遲到才好。
雖然是一家小報社的實習記者,但她也是好不容易才應聘上的,平時兼職替人相親都是以外出找新聞為藉口的,但今天九點有個會議,主編再三強調過,全員必須到齊。
口袋裡的手機有微信進來。
掏出,點開,是今天這單的僱主。
“陸先生說他臨時有事來不了了,你可以走了,報酬我照付。”
看著緊接而至的微信轉賬資訊,顧詞很開心地點了接收。
哈哈,還以為今天這單白乾了呢。
與此同時,咖啡廳的洗手間裡,蔚珠珠收起手機,放進包裡,眸底冷暗。
故意以匿名僱主身份將顧詞約到這裡,原本是想秀個恩愛讓她徹底死心,沒想到反倒自己搞了一肚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