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老大你總算是回來了,鬱總帶了一些人過來,說要做交接,這是怎麼了!”小熊心急地問道。
顧詞心裡一沉,果然像她猜測那樣,鬱沉謙是打算用自己的方法來,比如說接管微詞,可以阻止她曝光安世德。
一個安世德對鬱沉謙來說可以這麼重要,她想不明白,不缺錢的鬱沉謙為了利益還能做到這種程度,就算把她傷透也一樣不疼惜?
“他在哪?”顧詞剛問完,自己就在那間全落地窗透明的會議室裡,找到了鬱沉謙的人。
他正背對著她,坐在平常她的位置上,不知道在說什麼,只見隔壁的助理點頭應付表示知道,她可以想象出也許是接下來微詞的重大改變。
她大步的走過去,心跳加速,手漸漸握成拳頭,像是給予自己大大的鼓勵一樣,不知道面對工作上的鬱沉謙,自己有沒有信心。
那樣的鬱沉謙從來都不會給對手機會,也許他不會對自己心軟,更不會手軟,這些都需要她更加強硬的反擊,她不想輸。
昨日池池失望的從身邊跑走,那些畫面還在腦子裡揮之不去,她多麼的怨恨自己沒有幫她,還讓她陷入更加艱難的環境當中。
踩著再高的高跟鞋,底氣已不如以前,顧詞拉開門把的同一時間,深吸了一口氣,暗暗的在心裡說,顧詞別怕,跌倒了還是能爬起來的,不必感到恐懼。
沒有禮貌的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裡頭的人像是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出現,頓時沉默下來,十幾個人擠滿了一間不大的會議室裡。
鬱沉謙的的視線移到顧詞身上,眼神裡的喜悅大於驚訝,他差點就以為顧詞不會出現了,對著助理使了一記眼神,助理很快就明白什麼意。
帶著剩下的人離開會議室,把空間留給了顧詞和鬱沉謙兩人,氣氛漸漸低沉下來,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對上那溫熱的眼神,卻無法溫熱整個冰冷的心房,顧詞擺著一副對抗的姿,她不會低頭也不會認輸,既然鬱沉謙不肯放過她,那就讓暴風雨停來的更徹底。
她開口說,話音不大不小,“你什麼意?”
“如果你願意自動放棄安世德的報道,可以回到以前,但我知道你不會。”鬱沉謙無奈地說,眉頭緊皺,眼底裡的可惜顯而易見。
他知道已經回不去了,他們鬧成這樣,雙方都知道誰都不肯認輸,又怎麼會停z?寧肯堅持自己到死,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如果我說不呢?”顧詞問,她就是不死心,鬱沉謙接著緩緩說道:“我會重新接手微詞,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經過我的同意。”
這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直顧詞心口最柔軟的位置,快速的拔出,她疼的連說話都發疼,凝視著鬱沉謙面無表。
“我並不想和你站在對立面,甚至給你我是敵人的感覺,只是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你可以停下來,什麼事都不會有,關於安世德的事不要碰。”鬱沉謙一半提醒一半警告。
不願讓顧詞招惹麻煩,讓她誤會也好,討厭自己也罷,總比看著她進入危險地帶要好,安世德那人怎麼會放過顧詞,他一定會就算和自己翻臉不認人,也要找顧詞算賬。
顧詞一點也不感動,反而冷笑了一聲,自嘲的說道,“我曾以為你是世上最支援我的人,後來發現不是,想不到有一天,我們會鬧成這樣。”
身心疲憊地說,她沒有任何的心和神去回應鬱沉謙了,這個男人抓住她的弱點,不給予她掙扎的機會。
看到了嗎?這就是鬱沉謙在工作上的那一方法,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位,顧詞總算是體會到,外界為何評價鬱沉謙從不給反抗他的人機會。
“你做哪一件事,我沒有站在你這邊的,唯這一次不能,我不能看著你有危險。”鬱沉謙放語氣,他心疼得很。
“說這些話有意義嗎?”
顧詞已經聽不下去了,每一句話都是說為她好,可是卻不見得是真的,她只知道,鬱沉謙為了利益而放棄她才是真正的失望。
直到下一秒顧詞就要轉身離開,鬱沉謙上前抓住顧詞的手臂,“求你放棄好不好?”
他不求人,只有這一次。
顧詞笑了一下,“我算是看清你了,從不知道利益對你來說這麼重要,免得妨礙你賺大錢,先走了。”
她句句嘲諷,直逼鬱沉謙的口,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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