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別墅都沒開燈,只有花園的燈光映照在上面。
慕澤寒臉色沉著,推開門進去,在客廳站了兩秒,才朝樓上去。
他也沒開燈,別墅裡黑漆漆的,很安靜,只有他自己的腳步聲和心跳聲。
其實這別墅是以前他父母在的時候就修建好的,他在這裡出生,在這裡長大。
後來,他父母出事進了監獄,慕家破產,別墅自然也被抵了出去。
等他有能力的時候,把這別墅重新買了回來。
可他的父母,卻都回不來了,他們早就已經死在了監獄裡。
慕澤寒不讓別的人隨意進這別墅,其實大都還是因為,他不喜歡那些人弄髒沾汙了這裡。
而他也從來不覺得這裡有多安靜,有多可怕。
可這一刻,他在上樓的時候,忽然就覺得……
是啊,太安靜了。
安靜得,讓人覺得害怕。
走到了五樓,他站在樓梯口朝秦寶的房間看了看,目光沉了沉,最後卻還是轉身朝自己的房間去了。
頭痛得厲害,神經始終緊繃著,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緊張什麼。
直到他推開了臥室門,那一刻,握著門把的手驟然收緊,那一處緊繃卻忽然就鬆了下來。
燥了整整一天的心情也在看到沙發上縮著的那團時徹底平緩下來,湧上的,是說不出的心疼。
秦寶聽到了開門聲,緊張的抬頭,等到看清楚門前站著的人時那種緊張才緩了下去。
只是她也沒動,就那麼看著他。
慕澤寒目光微閃,慢慢走到了沙發前。
明明沒有開燈,其實也看不太清楚。
可她一雙眼睛偏偏亮得不得了,就跟會說話似的,小嘴抿得緊緊的,望著他沉默。
她很倔強,可其實也挺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