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寒半眯著眼盯著她,眸底如同深淵般幽暗,即便是窗外冰冷的風雨都不及他此刻的眼神凜冽。
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手背上青筋鼓起。
轉了這麼多彎彎繞繞,說到底,不還是想要離開他嗎?
想去學校,是想去見她那個竹馬吧,或者,她還在想著找機會和竹馬私奔。
他就知道,她依然還是那個她。
她不可能會乖乖聽話,她永遠都只想著離開,想著從他身邊逃離。
想讓他放了她,做夢!
他緊緊盯著秦寶,盯得秦寶渾身都涼透了時,忽然彎起了唇角。
不過是淺淺的弧度,卻如同寒冰化水,讓秦寶都愣了。
這個男人像塊冰的時候就夠好看了,這一笑,簡直就是禍水!
她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想法,他還是維持他的性冷淡風吧,免得禍國殃民。
也就是她發愣的時候,慕澤寒忽然俯身靠近了她,近到秦寶能清楚的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兒,能看清他一根根睫毛,又長又翹。
心跳忽然加速,臉也在他靠近的瞬間紅了起來。
他抬了手,指尖似乎已經碰到她的臉頰,冰冷的指尖碰到她有些發燙的臉,秦寶一個激靈,驟然回神。
她心慌意亂的朝後一縮,避開了他的手。
慕澤寒的手指從她耳邊擦過,落了個空。
他的手頓在那裡,眼神危險的盯著她。
秦寶被他看得有些心虛,卻又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
她抿抿唇,“你,你做什麼?”
慕澤寒半眯了眸,“你以為,我想做什麼?”
秦寶更心慌了,又下意識的朝後縮了下,後背緊緊貼著沙發,“我,我怎麼知道……”
夜風黑高,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