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昕桐也滿意。
此刻,昕桐像幼時那般,依戀地趴在傾顏腿上,“我才不要嫁出宮去,否則我就不能日日陪在娘身邊了,再說了,那時您剛好大病著,女兒哪裡還有心思成親?”
傾顏:“可你這樣拖著,屆時都成老姑娘了。”
昕桐:“只要娘好好的,減壽十年我都願意,當老姑娘又何妨?”
“呸呸呸!”傾顏訓道:“你這個丫頭,都快嫁人了,怎的還是這般胡亂說話,一點都不吉利。”
昕桐:“我就是不管這些,我只要娘好好地活下去,別的我都不想去管,娘在我心中就是最重要的,嗚嗚嗚......”
傾顏聽著昕桐地哭聲,什麼話也訓不出口了。
這丫頭就這麼趴在她的腿上哭。
她甚至能夠感受到昕桐渾身都在發抖。
那一聲聲壓抑的哭聲,彷彿從靈魂深處發洩出來,散佈在屋裡,染上一層傷感。
傾顏鼻子微微一酸,但她強忍住了情緒,終究只是疼愛地摸了摸昕桐的頭。
她只是對贏瀚道:“瀚兒......”
“兒臣在。”贏瀚筆挺地跪在傾顏左側。
傾顏:“你如今長大了,旁的自有你父皇和夫子教你,娘只想你們兄妹兩個好好的。”
“你雖是弟弟,但比昕桐性子要沉穩,娘把姐姐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姐姐。”
聞言,十歲的小男孩臉上露出與他年紀不相符的成熟和穩重,“娘,您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姐姐的。”
說完,他發現自個的嗓音有些顫。
就連眼睛裡也掉進了水珠子,溼溼的、涼涼的,還有點黏黏的。
他一抬手,手指迅速抹掉眼角的水珠子,將眼底的那抹情緒隱於指尖。
傾顏抬頭,欣慰地摸了摸贏瀚的頭。
這小子,小時候同她很親的。
可畢竟是男孩,隨著這幾年慢慢長大,性子沉穩內斂了一些,開始同他爹親近些。
每次她摸他的頭,他還會不好意思地躲開。
但是這一次,他沒有躲開。
就在這時,屋裡多了抹明黃色的身影。
嬴湛幾乎是跑進屋的,直到看到躺椅上的女人在摸兩個孩子的頭,面上的焦急之色才恢復了往日了冷靜。
贏瀚是第一個瞧見的,他朝皇帝行禮,“父皇。”
昕桐聽見後,也抹了抹眼淚,“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