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奶奶說的沒錯,相親的速度確實很快。
錢躍進上個星期還在相親,這個星期就訂婚了,下個月還要結婚了。
錢躍進:“什麼研究農作物,這附近村裡的農民那麼多,誰有你這麼忙,連吃喜酒的時間都沒有?”
“......”傾顏都懶得搭理這種人。
錢躍進卻來勁兒了,“怎麼,吃醋了?心理不平衡了?所以不敢來參加?”
對方如此厚顏無恥,傾顏只好挑明瞭說,“我和你不熟,要不是你娶的是我們村裡的,我不但不會參加婚禮,連份子錢都不會出。現在我願意出分子錢,也是看在我和王娟同村,看在村長的面子上。”
她蹙了蹙眉,“你們要是再這樣胡攪蠻纏,說不定我當天非得去喝喝喜酒。”
錢躍進請她去喝喜酒,無非就是想在她面前炫耀,她幹嘛要讓他得逞?
願意給份子錢,已經是她最後的仁慈了好嗎?
王娟聽出傾顏話裡的威脅,且她將傾顏視為情敵,也有些警惕。
她挽著錢躍進的手肘道:“躍進,你和她有過一段過往,咱們還是別請她了吧,畢竟咱們的婚禮要喜慶點,要是酒席上有這種人,瞧了都開心不起來。”
錢躍進沒說話,而是眸光微轉,似乎在琢磨什麼。
隔了一會,他才道:“小娟,你要相信我,我和她之間沒什麼,不過是請她喝喜酒而已。”
王娟不依不饒地晃了晃肩膀,身材有意無意地蹭著錢躍進,有些生氣地跺腳,“哎呀,人家就是不想她出現在咱們的婚禮上嘛。”
錢躍進被王娟蹭得心猿意馬,攬著王娟的肩膀,柔聲哄道:“好好好,都聽你的,別生氣了,一會我帶你去鎮上買好吃的,你看好不好?”
王娟一臉嬌羞地靠著錢躍進,“這還差不多。”
錢躍進攬緊王娟,轉頭一臉嚴肅地對傾顏說:“江傾顏,既然王娟不想你出現在我們的婚禮上,那你就不用參加了,至於份子錢麼,也就算了,反正我們家不差錢。”
傾顏聽到這兩人說話就噁心。
在她面前獻世,請她去喝喜酒的是她們。
現在不讓她參加婚禮的也是她們,反正什麼話都讓她們說了。
一開始,她還以為王娟會比錢躍進正常點。
看在同是一個村裡的份上,看在村長的份上,她才說要給份子錢的。
誰知道這個王娟和錢躍進是一路貨色。
跟這種人,其實沒什麼好講的,無視她們就是最好的反擊。
傾顏索性裝什麼都沒聽見,繼續幹她的活了。
偏偏那個錢躍進還在田埂上喋喋不休,“江傾顏,現在王娟在幫我媽媽的裁縫鋪子收錢,我媽說年紀大了,把鋪子給我們年輕人,怎麼樣,你後悔了吧?”
“想當初你不同意這樁親事,不然你現在都是老闆娘了,何必在這當農婦,天天背朝黃土面朝天,除了挖土就是除草呢?”
傾顏在心底冷笑一聲。
就錢躍進那娘,會有這麼好心,媳婦還沒進門就讓出財政大權?
再說了,錢躍進他媽的錢,又不是錢躍進他自個的錢,有什麼可炫耀的?
不過,傾顏是鐵了心的不想說話,懶得搭理這種刁民。
就在這時,傾顏聽見了熟悉的吉普車行駛的聲音。
她抬頭一看,果然,就見馬路牙子上停了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老爺車。
錢躍進聽見車子的動靜,也有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