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懷著身孕,這位舉手投足間都是大方端莊、溫柔姻靜的韻味。
不愧為母儀天下的南原國皇后!
待經過傾顏面前時,皇后停下步伐,親親熱熱地握著傾顏的手,“想必這位便是皇上請回來的神醫江氏吧?”
傾顏淺淺一笑,“見過皇后。”
皇后:“這滿屋的人全跪下叩拜了,只你一人沒行禮,本宮一眼便瞧見你了。我知道,皇上是個惜才的,所以免了你的行禮。”
“說起來,本宮跟了皇上這麼些年,你還是頭一個見了他不必行禮的,哪怕本宮現在懷著身孕,雖然皇上有時免了我的禮,但我見了皇上也是要行禮的。”
明明才初次見面,皇后卻笑呵呵地拉著傾顏的手,似是打趣。
可是這一番話說下來,卻不得不讓傾顏多想。
皇后無非是不滿傾顏不給南原帝行禮。
又說皇帝惜才,這才免了她的禮。
可是不行禮這件事,是傾顏自個提出來的,並不是南原帝本意。
皇后還暗指哪怕南原帝免了行禮,她也該識趣的行禮才是。
在場全是南原國的人,這麼多人聽了後,肯定多多少少也對傾顏有想法的。
好在南原帝拉著皇后的手,催促道:“好了,你如今懷著身子,還是少站著,多坐著歇息。”
就這樣,南原帝拉著皇后在上首坐下。
除了皇后這個插曲後,宴會期間倒是挺和諧的。
不少大臣還朝傾顏敬酒。
傾顏有了身孕,只好以茶代酒。
約摸一個時辰後,晚宴結束。
傾顏解除了隔離,暫時就住在皇宮,也就是她初到這裡時的殿宇。
回到居所,傾顏稍微整理了一些衣服,將明日要啟程的行囊準備好。
南原帝說了,明早會開城門,派女侍衛護送她安全回北臨。
然而,傾顏正在整理行囊時,就聽見外頭傳來唱報聲:“皇上到!”
傾顏整理衣裳的手微微一頓。
她將衣服疊好後,終是去了外間。
只見南原帝在太監地攙扶下進了屋。
哪怕是有奴才攙扶,男人仍然走著蛇形步伐。
顯然是喝多了,喝醉了。
見到傾顏後,南原帝一把推開那些奴才,並用手指著其中一個太監,“你們...都給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