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嘻笑:“咱倆之間還有機會嗎?是男上女下,還是女上男下?”
萌萌拿起酒杯,往桌子重重一跺,大罵:“奶奶的,你敢跟老孃耍流氓,老孃罰你連喝三杯。”
王炳說:“咱倆是斗酒,要喝一起喝三大杯。”
“喝就喝,不喝的是龜孫子。”萌萌說。
兩人便不再說話,一杯一杯地大喝特喝,差不多將兩瓶白酒全喝光了,酒是烈酒,兩人都已喝得酩酊大醉。
喝醉了的萌萌開始手舞足蹈,胡言亂語:“我……我還能喝,起……起碼可以喝一缸。”
王炳滿臉通紅,迷迷糊糊地看著萌萌,說:“你……你喝醉了,咱們幹……乾脆跳到酒缸裡洗澡,這樣好……好醒酒。”
“我……我沒醉。喝,我還要喝……”萌萌支支吾吾說。
“我……我們回去再喝,晚上,我還要看守那……那些刺客,你……你得看守阮珊珊,甜甜……”王炳支吾不成言。
萌萌說:“放……放心,她們的傷還沒好,跑不了……”
正在這裡,張靈芝帶領幾名護士來食堂為甜甜、阮珊珊和那八名受傷的刺客買飯,一眼看見了王炳和萌萌醉倒在桌子上,便命令護士先扶王炳和萌萌去醫院貴賓房休息。
當晚,萌萌本該看守甜甜和阮珊珊的,由於她喝醉了酒,便缺席了,這使甜甜和阮珊珊身邊無人看守。
到了夜晚十二點,醫院的各病房都已熄燈,除了值班的護士以外,其他醫生和護士都回家睡覺了。
在深夜12點,樹上的鳥已熟睡熟,窗臺上的鮮花閉合了花瓣,值班護士呆在值班室裡打盹,如果病房裡沒有病人在半夜叫喊,她們根本不會去病房檢查。
甜甜睡著了,但阮珊珊卻還沒有睡著,她手腕傷口被紗布纏著,但已不痛了,可以自由活動了。
她一直很清醒,在思考著如何逃出萌萌的看管,也不知什麼原因,反正沒有看見萌萌前來看管她和甜甜,暗暗欣喜不已。
到了深夜十二點半,她悄悄起床,開啟窗戶,藉著遠處的燈火,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踱到病房門口,拉開門,溜了出去。
在走廊上,燈光通明,沒有一人,非常安靜。
她決定先大大方方穿過走廊,到衛生間裡去,如果遇到保安或值班護士,她有充分的理由為自己辯護。
但是她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人,進了衛生間之後,在裡面呆了一會兒,夜色更深了。
她開啟衛生間的門,四下望望,還是不見一人,就從衛生間裡走出來,再次穿過長長的走廊下樓,到了門診大廳,更無一人把守,她無比驚喜,一口氣逃出門診大廳,到了醫院門外。
醫院的門外,是一條大街。
街道上亮著路燈,路燈下面,計程車不時地來回穿梭,不見匆匆來去的行人。
阮珊珊看著街道,大笑兩聲:“姐姐,我終於出來了,這次沒有報復成功,我不會氣餒,下次我出手的時候,一定是你家破人亡之時,哈哈哈……哈哈哈……”
得意的笑聲在夜空裡迴盪。
她站在一棵樹下等了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計程車過來了,她立即正對著計程車開來的方向招手,計程車的司機會意,將車停在她面前。
阮珊珊說不出地喜悅,拉開車門,鑽進了車內。
嘩地一聲,計程車消失在夜色中。
此時,萌萌還在酩酊的大醉中,哪裡知道阮珊珊已逃離了醫院,像一條漏網之魚。
阮珊珊傷心失望透頂,把自己的一切不幸歸結到景遇身上,得知景遇懷孕,生活得很幸福,對她恨得愈深。
正巧,她受到辣辣的邀請,辣辣策劃了傷害景遇的胎兒的計劃,支使她和甜甜潛入景遇的別墅,分別用催產針和麝香,將景遇的未出生的孩子殺死在子宮中,沒想到這次計劃遭到了失敗,她的手腕受傷,被萌萌送到醫院治療。
今晚,萌萌喝酒喝得大醉,沒時間看管她,她才得以從醫院逃脫。
此時此刻已是凌晨一點鐘,阮珊珊坐在計程車上,別無他處可去,只有去金霖家裡躲藏。
畢竟,金霖還是她的丈夫,畢竟她為金霖生下了孩子,她希望再墾求金霖一次,希望他看在孩子的份上,收留無家可歸的她。
計程車向前開去,路上幾處路燈壞了,車上的光線不明,司機就坐在阮珊珊的右邊,他的臉色有些明暗不定,他看出阮珊珊的驚恐、憂慮和擔心,說:“小姐,現在是子夜轉凌晨了,你還坐車奔波,看來你活得挺不如意啊。”
阮珊珊嘆了一口氣,說:“在孤獨與熱鬧的人海中,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子,裡面爬滿了蚤子。這就是生命的本相。”
司機說:“生活的本質就是假象,生命的本質就是恐怖,所以我常常一邊開車,一邊讀恐怖故事,來增強自己的免疫力。”
“是嗎?”阮珊珊反正無聊,正想聽聽司機胡侃解悶,說:“你還會講恐怖故事?”
“當然!”司機是一個喜歡嚇唬人的怪人,他不管阮珊珊喜不喜歡聽,就滔滔不絕地講起了他用來嚇唬阮珊珊的恐怖故事:
從前,有一所醫學院,這所醫學院的解剖課上經常解剖死屍,指導學生了解人體內部結構,這本來是上科學課,反而讓許多學生非常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