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走了,看來用樹懸巨石之計暗算霍雲霆的主謀真是霍斌,霍春錦要對霍斌對真格了。
霍雲霆說:“沒想到你對整容說出這麼一大通的大道至理,真叫人佩服,不如我們先去整容,再去退房。”
景遇說:“等我們破了相再說吧。”
其實,就算她願意去整容,他也未必答應,他說去整容,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並沒有當真。
他對自己的相貌還算自信,起碼自己不算粗糙,不算老土,不算醜陋,粗枝大葉地還算得上是帥哥。
人只要不損害大眾美觀就可以對相貌自信了。
至於景遇的相貌,他越看越喜歡,她身材不高不矮,舉止端莊嫻雅,她雖然三十多歲,但看上去卻比較年輕,秀髮如潑墨,肌膚如冰雪,很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能顯出她清新的氣質。
她專心地開車,陽光透過車窗,照射在她明澈的眼睛裡,兩眼宛如兩點星光,她的那雙手修長嬌柔,扶著方向盤,還會拉胡琴,而且她的嘴裡還能唱出最美的山歌,吹拉彈唱無疑增添了她恆久的魅力。
他問景遇:“你說說,愛情跟相貌有什麼關係?”
景遇說:“愛情至少關係到三種因素:相貌,人品和能維持生存的經濟條件,但相貌佔第一。”
霍雲霆說:“相貌比人品還重要嗎?”
景遇說:“我個人的觀念只代表我個人,不代表其他人,我認為相貌比人品更重要。”
霍雲霆問:“為什麼?”
景遇說:“豬八戒變成俊男子的時候,高老莊的高翠蘭才會愛上他,當他返回原形像一頭豬的時候,高翠蘭就躲避他了,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如果一個男人長得像豬八戒,女人一想起這樣的男人,晚上睡覺都覺得害怕,誰還敢嫁給他?”
霍雲霆說:“相貌是重要,可總不能超越於人品之上吧。”
景遇說:“我不是說人品不重要,我認為,男女相見,女人第一眼看見的是男人的相貌,而不是人品,如果男人相貌有礙觀瞻,女人很難產生想要了解他的想法。”
霍雲霆說:“照你這樣說,男人相貌醜就找到不物件了。”
景遇說:“也不能這樣講,醜與美是相對的,你眼裡的美既可能是別人眼裡的美,也可能是別人眼裡的醜,即便是醜,也有程度之分,如果一個男人相貌普通趨於醜,我能接受,但是他的顏值接近豬八戒,恕我難以接受了。”
霍雲霆說:“如果我長很醜,你就不能接受我,是嗎?”
景遇說:“是這樣。”
霍雲霆說:“你在我眼裡是最美的,如果你長得醜,當初我也不會追求你。”
景遇說:“你在我眼裡不是最帥的,也不是最醜的,相貌還算過得去,在兩情相悅中,相貌重要,人品也很重要,男女顏值太低,雙方都害怕,男女適當地挑剔對方的相貌,無可厚非,但也不能成為顏值控,追求顏值不能過分,我認為,一般的顏值也能提供愛情的契機,但維持愛情的長久需要人品,愛情始於顏值,終於人品。”
霍雲霆說:“你能說出這樣精彩的話語,我真是太愛你了,我愛的不僅是你的相貌,還包括你的靈魂。”
景遇說:“我還要強調一點,我說的相貌很重要,但不是外貌協會所定義的那種相貌,凡加入外貌協會的男女都是可恥的,我認同一個人相貌大眾化,長得醜一點沒關係,只要不超出一般人的審美底線就行,尖嘴猴腮的男人確實有些對不起觀眾,這樣的男人要學會適當地美化自己。”
兩人坐在車裡就像開會一樣熱烈地討論整容和相貌的問題,談著,談著,車就到了江海市的海灣區,這裡是景遇租房的地點。
大約一年前,景遇在海灣租了一間兩居室,兩居室在一幢乳白色的四層小樓的第三層,遠遠望去,這幢小樓在太陽的輝映下,像銀白色的宮殿閃爍著白光,倒映在海面上。
房子對面是山,山上長滿鬱鬱蔥蔥的林木,山崖海邊,還有著許多類似的房子。
車子到達景遇從前的公寓前停下,霍雲霆和景遇下車,上樓,進入從前的臥室,將簡單的行李收拾一番,然後裝進一隻大大的行李箱。
霍雲霆幫景遇提起行李箱,景遇去找房東辦理結束租住公寓的手續。
當她辦好手續,兩人下樓。
霍雲霆再抬眼望一望景遇在隱婚期間多次住過的公寓,說:“你終於與過去的流浪生活徹底告別了,成為我忠實的另一半,讓我們在新家裡好好生活,相信我們很快就會生孩子,一切都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