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霆說:“我已跟王炳定下了計策,明天我和你直奔阮興邦的別墅,到時候,我想會上演一曲好戲。”
景遇說:“阮姍姍是如此惡毒,我真沒想到,她會成為我妹妹,不知道小狗是不是真支援我們報仇?”
霍雲霆抱起小狗,逗弄著小狗說:“小狗,你快對你的女主人講,要她明天隨我去報仇。”
小狗對著景遇張開一雙眼睛,張嘴汪汪叫了兩聲。
景遇說:“以前死去的老狗叫白雪,阿霆,你認為現在的小狗該取什麼名字?”
霍雲霆說:“唉,我們從寵物市場把它買回這麼久了,還沒有給它取名,我也不知道給它取什麼名字為好?”
景遇說:“我認為叫白雨比較好。”
霍雲霆問:“白雨這名字挺有詩意,可是我不知道你為小狗取名為白雨,其背後的意義是什麼?”
景遇說:“魯迅在《雪》一文中寫道:在無邊的曠野上,在凜冽的天宇下,閃閃地旋轉升騰著的是雨的精魂,那是孤獨的雪,是死掉的雨。所以我認為,雪流下的淚就是雨,我們以前的狗叫白雪,死去了,它流下的淚化為現在的小狗,小狗名為白雨,說明它是從前那條亡狗的化身。”
霍雲霆說:“這名字取得好,我們以後就把小狗叫做白雨吧。”
他站在假山的幾十步開外,就不再向前走了,對景遇說;“令尊很會享受生活,把家園建設得如此富有詩情畫意,你看看那座假山,讓人詩意頓生。”
令尊就是你父親的意思,霍雲霆說起了古話。
景遇模仿他說古話:“汝能詩否?”
霍雲霆說:“當然,吾出口成章,請聽俺即興吟誦一首《假山詩》:遠看假山一大堆,上面小來下面大,如果一天倒過來,下面小來上面大。”
景遇大笑:“好屍,好屍,你的壞詩如好屍。”
乒乒乒,笑聲未落,刀聲已起,從假山背後射出無數發子彈。
有人躲在假山的背後開刀!
躲在假山後面開刀的人是誰?是一人,還是多人?為什麼開刀?
一聽刀響,霍雲霆趕緊將景遇往懷裡一拉,用寬大的身子遮住了她。
乒乒乒,幾發子彈打在霍雲霆身上,他抱著景遇就地一倒。
乒乒乒……刀聲更加密集了,好像有兩幫人在混戰,你向我開刀,我向你開刀,那座假山被橫飛縱射的子彈打得百孔千瘡,石頭被擊碎,石灰飛揚。
唳唳,兩隻白鶴中刀後發出慘叫,死在假山旁。
不錯,確實有兩幫人在混戰,不過,戰爭很快就結束了,前前後後持續了不到五分鐘。
刀聲停歇,王炳和萌萌手持刀械,押解著霍斌和他的三名隨從,從假山後面慢慢走了出來,後面還跟著王炳帶來的一隊持刀的保鏢。
霍斌和他的隨從都被繳了刀械,顯得很乖順,顯然不敢反抗,倘若敢輕舉妄動,頂在他們背後的手刀就響了。
當王炳和萌萌來到霍雲霆身邊,霍雲霆抱著景遇,從地上爬起來。
霍斌被王炳用刀頂住了後背,動彈不得,他看見中刀了霍雲霆竟然爬了起來,大吃一驚,一驚他們二人竟然中刀而未死;二驚霍雲霆竟然識破了自己暗殺他的計劃。
霍雲霆和景遇看著霍斌微笑,那意思好像在問:奇怪嗎?
霍斌和高峰構成兩方,第三方就是阮姍姍了。
阮姍姍老謀深算,早就知道霍雲霆手下保鏢隊長王炳的厲害,這次,她隨母親方芳從俄羅斯潛回江海市,算準了王炳會嗅出蛛絲馬跡,算準了霍雲霆不會放過自己,於是乎,幾天前,她就再次與霍斌勾結在一起。
霍雲霆和景遇來阮興邦家之前,她打電話通知霍斌,霍斌便帶上自己的三名保鏢和高峰派出的幾名得力干將,埋伏在阮興邦的別墅裡,只等霍雲霆和景遇前來送死。
三方的智謀加起來,霍斌以為對付霍雲霆穩操勝券,沒想到自己還是束手就擒,自己的錯漏到底出在哪裡?
這時,押解著霍斌的王炳揭穿了霍斌的疑惑:“你萬萬沒想到,不久以前,某神秘到酒吧的包房裡去跟你約會,被我監視到了,當時,他戴著一頂棒球帽,眼睛上還戴著墨鏡,身穿黑衣,打扮成神秘古怪的樣子。”
這是贏得這場戰爭的第一步。
王炳接著說:“我查出那神秘人就是高峰,高峰和你在包房裡密謀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我越不知道,我就越想知道,我暗中跟蹤了你好幾天,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和高峰打算暗殺霍總。”
這是他跟蹤偵察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