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霆說:“這就是你的磚啊?好,這是又紅又專的愛情磚家給我送來的甜磚,我吃定了。”
他一張嘴,吞吃了一片蘋果。
景遇接著又用牙籤挑起第二片蘋果肉,喂到霍雲霆的嘴裡,霍雲霆連續吃了好幾片,說:“棉暖不如皮,糖甜不如蜜,兄弟恩情深,比不上好妻子。”
《三國演義》中,張飛拔劍正要自刎,阮備向前一把抱住他,奪劍擲地曰:“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縫;手足斷,安可續?吾等兄弟三人曾在桃園結義,不求同生,但願同死。今雖失了城霍家小,安忍教兄弟中道而亡?”
阮備把妻子比喻為衣服,把兄弟比喻為手足,認為兄弟比妻子重要,這簡直罪該萬死。
正確的比喻就是把阮備的比喻顛倒過來,妻子如手足,兄弟如衣服,妻子比兄弟更寶貴。
黃金有價,愛情無價,猶如兄弟的親情,甚至超越之,一切把愛情看得比親情低的人該遭磚拍。
霍雲霆又說:“妻子如手足,安可斷乎?吾為汝擋一刀,值得。”
景遇笑了:“你是不是讀穿越讀多了,從現代穿越到古代去了,講古人的話,半文半白,我聽了真想對你拍磚。”
霍雲霆說:“女人拍吧拍吧不是罪,男人不聽話就用磚頭去面對,拍磚背後只剩心碎,教育心愛的男人何必怕那麼狼狽;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就算下雨也是一種美,嚐嚐闊別已久的眼淚的滋味,不如好好接受女人的磚拍,痛悔一回。”
景遇聽了,樂得大笑,真拿這種人沒辦法,情語中充滿“胡說八道”,甚至是胡說一萬道,好像很不正經,但越“不正經”的情語,越令人趣味橫生。
她不再喂蘋果片給霍雲霆吃,而是拿起從家中帶來的胡琴,為他彈唱,彈唱的是一首臨場發揮的《蘋果為什麼這樣甜》:
蘋果為什麼這樣甜
為什麼這樣甜
甜得好像,甜得好像愛人健康的身
它象徵著純潔的親情和愛情
這首歌表達了兩層意思:一層是希望霍雲霆快點恢復健康,另一層是表達了她的雙重情感——即把對他的愛情和親情都融化在蘋果裡,為雙方祝福。
霍雲霆聽了,心裡也湧起雙重情感:一是覺得好笑,二是很受感動,恨不得立即康復,從床上跳起來,緊緊擁抱和親吻她一回。
霍春錦對於兒子不肯下跪,也就沒有強求,但怒火萬丈,厲聲說:“你老實回答我,是不是你買通兇手殺阿霆,殺景遇。”
霍斌一挺脖子:“沒有,沒有!我為什麼要殺他們夫妻倆?他們值得我叫人去謀殺嗎?”
霍春錦說:“你還說沒有,你認為目前阿霆掌管了霍氏集團,他將來就會繼續霍家全部產業,你嫉妒他,所以對他們一家痛下殺手。”
霍斌說:“有什麼嫉妒不嫉妒的?霍家產業本身就該我來繼承,我只是對你感到很痛心。”
啪,霍春錦甩了霍斌一耳光:“你不打自招,一定是你策劃了這次謀殺事件,我告訴你,你休想得到我一分錢。”
霍斌委屈地捂著臉,說:“老爸,你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霍春錦索性把霍雲霆被人刀擊而躺在醫院的事件講了出來,然後質問:“難道你還想裝蒜嗎?上次,你在陵園用炸彈差點炸死阿霆和景遇,謀殺未遂,不甘心失敗,再來第二次。”
霍斌分辨說:“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我承認,上次的事是真的,但這次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確實認識不少殺手,也非常恨阿霆和景遇,但這次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買通殺手去謀殺他們。”
砰,霍春錦從書桌上抓起一杯茶,狠狠地摔在地上,指著霍斌說:“你一邊說認識不少殺手,非常恨阿霆和景遇,一邊又說沒有策劃殺人案,說話自相矛盾,不打自招,他還敢說沒有?”
霍春錦摔茶杯的聲音驚動了他的老妻賀菊秋。
賀菊秋衝進書房,低頭看見地上摔碎的茶杯,抬頭看見霍斌捂著捱過耳光的臉,什麼都明白了,對霍春錦發火:“老傢伙,你吃飽了飯沒事做,就打我兒子是不是?老孃跟著你拼了。”
賀菊秋張牙舞爪地向霍春錦衝去。
霍春錦捉住賀菊秋的雙手,說:“阿斌也是我兒子,我打他是教育他,你知道他整天做什麼?他整天吃喝嫖賭,對咱們家的生意一竅不通,阿霆比他爭氣,我叫阿霆暫時管理生意,他不服氣,收買殺手想幹掉他們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