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遇眨了眨眼睛，“九百八十七塊五毛。”
“嗯。”
景遇反問：“你都不問具體的嗎？像是一個花籃多少錢，一盆金錢樹多少之類的？”
柯牧言回答得簡單明瞭：“不用。”
“那要是我說一千八呢？”
這是柯牧言昂起頭，認真地看著她說：“一千八就一千八。”
“你有病吧！”
柯牧言微微一笑，轉過頭，“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景遇倏忽間羞紅了臉，“好了，錢已經收了，沒事你可以走了。”
柯牧言故意走到門口然後又退了回去。
“我還有事。”
柯牧言清理乾淨了水池，脫下了圍裙，邊掏手機邊說：“快點說，我馬上就要回家了。”
“嗯。”
景遇看過去，見他很乖巧的點頭模樣，都不忍心兇他。
“顏溪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景遇表情一頓，掃過手機上的時間，抬起頭，“麻煩你弄清楚，這事和你沒關係。”
柯牧言驀地站起來，站在水池旁，盯著裡面一池清水中的數十多朵含苞欲放的梔子花，“我不是為她道歉，是為我自己，從一開始到現在我沒想要替她說話的意思，至於後來你們去找她，我想也是因為阿木。”
景遇撇過頭，“嗯。”
“阿木有了她自己的容貌和生活。”
景遇足足愣了十幾秒才看向柯牧言，“你們見過了？”
“沒，”柯牧言說，“我也是巧合看見了她，她是否看見了我，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想要告訴你的是，你是你，她是她。”
“大概吧。”
柯牧言伸出手握住她的一隻肩膀，“沒有大概。你若是看見了現在的她你會傷心的。”
景遇瞪大了眼睛，“我……拜託你別說了。”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景遇拉住他，“若是阿木去找你，千萬別說傷害她的話，算我拜託你。”
“嗯。”
“於鶴回來接我，你回去吧。”
柯牧言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慢慢收了回去，“我知道了。”
當柯牧言走出店，景遇追了出去，“不管怎麼樣，謝謝你。”
柯牧言苦澀笑了笑，沒說話，揮著手示意她可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