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儀式什麼的,一開始就不存在的,現在更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柯牧言覺著自己真夠蠢得,竟然心底明知道顏溪這個女人或許和範加成有見不得人的關係,卻還是選擇相信她,沒有哪一天是沒有去打探她和他的訊息。
現實卻是啪啪打臉,受騙不說,還受到了背叛,他恨,恨自己的天真和蠢笨,恨自己的尊嚴當做玩笑一樣,被自己瞧不起的男人踩在腳底下,他恨……
當天柯牧言和顏溪成為了娛樂圈內最大的笑話。
向芬得知到事情後,氣得當場昏厥過去,霍天駿把她送到醫院,給兒子打電話沒有人接聽,家裡的事情都需要有人收場,他最後給景遇打電話。
不到一會兒,景遇就趕到醫院,接下了照顧向芬的擔子。
她不給柯牧言打電話,一次都沒有打過。也暫時把範加成忘記了。
碼完字已經是零晨一點鐘,她餓了,抓起手機滑下床,看見當初於鶴送自己的禮物盒還未拆開,那一瞬間她不知道該怎麼無面對它,就好似在不想看見的時候看見了它,可又知道它沒有錯。
她默不作聲的拿起禮物盒塞進了抽屜裡面,然後下去看看桌子的抽屜裡面有沒有小零食。
她把可摺疊的躺椅搬到窗邊,拉開紅格子窗簾,沉重地躺下去,竭力讓自己放輕鬆,一面機械的往嘴巴里面塞薯片,一面目光呆滯的盯著窗外的那一輪帶有陰影的彎月。
沒有絲毫的睡意,真真是一點點都沒有,她都想吃一顆安眠藥入睡了。
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腦子裡面忽然就萌生了這個想法。
想一出就是一出,而且,總是付諸行動。景遇為自己的行動力默默點贊。
推開門,她呼吸的第一口空氣,好似喝了酒似得,讓她有了醉意。
她笑了笑,雙手放在背後,腳步輕盈,或是跑或是跳或是倒著走,她自由自在,梧桐街上的街燈安安靜靜跪地立在那裡,光線柔和,數十隻小飛蛾圍繞著它轉來轉去,而她就站在一旁,靜默中,想象那燈光是一團火,而飛蛾就是柯牧言。
景遇喜歡上了這一中萬人皆入眠,獨自己還在外面瞎逛的隨意。
慢慢地,她察覺到後面有人東西一直跟著自己,不用想,她一扭頭,輕聲說;“你出來吧。”
阿木從側邊的一棵還年幼的梧桐樹上,直接跳在了景遇的手臂上。
“你也睡不著?”景遇問完,走向長凳子。
“也不是。”阿木說話稜模兩可,“景遇,有件事我一直都瞞著你,心裡總是不太舒服。”
“哦?你說說看。”景遇一點責怪之意都沒有,語氣輕鬆,“我先猜猜,是不是關於柯牧言和顏溪的事情?”
阿木緘默不語,心裡面正在組織語言。
“你說吧,我們之前能夠有多大的事情呢?我不會怨你怪你的。”景遇的確就是這樣想的。
“景遇,範加成是我讓他去的。”
乍一聽,景遇反倒是糊塗了,“呃,你從頭到尾的說罷,不然的話,我聽不懂。”
阿木點頭:
他們訂婚之前,是我變成了顏溪去找過範加成,並且給了他邀請函,我以為他不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