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話,你今天就回別墅。”柯牧言斬釘截鐵道。
“不行。”
柯牧言兩手抱拳,“之前約定的事情,我不會讓它有所改變,況且,現在阿木不見了,對於她來說,最熟悉的莫過於我家和你家了。”
這話倒也是不錯,只是,景遇權衡之後,還是不會答應回去。
她站起來,“約定也是可以改變的。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現在要回去了。”
景遇離開了,柯牧言坐在原地,他腦中嗡嗡作響聲,擾得他十分糟心,他追了上去。
“你現在住在哪兒?”如此一句再簡單不過的關懷,在柯牧言的嘴中說出來,永遠都會帶上幾分苦澀。
景遇:“無可奉告。”
說罷,她覺著自己一秒鐘都不能夠停留,抱緊了包就筆直往前衝。
景遇找不到回公寓的路,給張山山打電話,他因為擔心她,沒在電話裡面仔細說,而是放下手裡的事情,親自去接她。
接到人,張山山開始打趣她:“怎麼?和情人見面了?”
景遇痛斥一頓,罷了,惡狠狠地盳了幾眼,繼續說:“看來接下來的幾天我真的要借住你家了,你別擔心,我會交房租的。”
“房租是小,就是被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姑娘呢,你說是不是?”
張山山話中調戲意味十足。
景遇亮出拳頭,“本姑娘芳齡二十,那些看見的人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管不著。”
“不會吧?”張山山有點不相信。
“不會什麼?”
張山山指著她的臉:“你才二十?”
景遇反問:“不然呢?你以為我多大了?”
張山山思考了片刻,道:“最多隻有十八。”
“呃……”景遇無言以對。
……
翌日。
景遇正睡得香,張山山把她從床上抓起來,臉上的表情可謂是誇張到了一種極致。
“你又見鬼了?”景遇打了三個哈欠,伸了伸懶腰,看見張山山衝著自己努了努下巴,眼睛瞟向了手機,看見自己和夏令的合照,還有和於鶴的走在一起的照片。
沒等她說話,張山山倒是問話了:“景遇,你和照片中的女人認識?”
他問的很急,景遇點點頭:“嗯。”
見他腦袋立馬耷拉下去,她問:“怎麼了?你們也認識嗎?”
張山山背過身,痛恨地把手機丟到了床頭,“嗯。”
“聽你這語氣,你們倆兒仇人不成?”景遇湊近了問。
“沒什麼。就是要提醒你,這個女人不簡單,你還小,別和她走太近,不然最後吃虧的人一定會是你的。”
景遇完全不懂這番話的含義,只是張山山只說不解釋,之後就坐在電腦前,也不碼字,就是呆呆愣愣的乾坐著。
景遇這會兒已經不用擔心阿木的行蹤了,撈起輕鬆了不少,倒是被張山山一大早上這麼一鬧,好心情頓時就沒了。
阿木從枕頭底下鑽出來,爬到景遇的肩頭上,用自己的臉頰碰了碰她,低聲說:“我們出去說。”
景遇一人下樓,坐在無人的長椅上,豎起耳朵聽。
阿木:“昨天我找回來的路的時候,看見夏令了,她就徘徊在這附近,我盯了許久,她遲遲都沒有走過來。倒是張山山,見了她像是見了鬼一樣,東西也不買了,就跑上樓。”
景遇思忖中。
阿木為了將功贖罪,把自己所看所聞所想全部都告訴了景遇。
“嗯嗯,這樣一想,他們兩人一定很熟悉。”說著,景遇站起來,她嘴巴回去問個清楚。這樣的話,她或許就能夠明白當初柯牧言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自己。
推門走進來,迎面的一股臭襪子氣味,景遇無奈捂住口鼻,把所有的窗戶都開啟,拉開了窗簾,登時,屋裡面敞亮了不少,就連看張山山的臉,也多了幾分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