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山捂緊了手機,對著門小聲喊:“景遇,請你別妨礙我通便行嗎?”
景遇瞬間捂住鼻子,比了一個OK的手勢:“行吧。”
張山山:“瞧你說的,我哪兒來的女朋友?她是我鄰居,她喜歡我倒是真的。說正經的,這幾天肖柏都很忙,沒空上線影片,你就洗洗睡了吧。”
林丹:“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張山山:“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大小姐你就放過我,讓我睡一個好覺。好的,晚安。”
景遇坐回到床上,盯著仍舊在充電的手機,默唸:等我開機了,他會不會給我電話呢?
會吧?
應該不會的吧?
阿木悄悄地從床底爬出來,“景遇?”
只不過,當張山山推開門,瞅見景遇坐在牆角處,走近一看,發現她對著手機看得入神,心想,這要不是離家出走就是和朋友或是戀人鬧了脾氣。
他倒是想安慰幾句,想到自己和她也不是很熟,說起帶私人性的話,不太合適。於是乎,反身去了衣櫃前,找了一件自認為最乾淨而整潔的短袖,丟到了她的腦袋瓜上,說:
“聞著你身上一股汗水味,臭死了,去洗個澡。”
景遇還真以為自己身上很臭,抬起兩隻胳膊前後聞了聞,“也沒有嘛,”說著,她站起來,聞了聞衣裳,“一股兒樟腦丸的氣味!”
“哎呦,快去洗澡啦,免得待會兒我構思的時候你幹這個幹那個的,盡打擾我。”張山山說話的時候假裝自己很不耐煩。
原來就是讓自己洗洗早點睡的意思,景遇不屑丟去一個白眼,拿上衣服進了浴室。
而在床底下的阿木,蜷縮成一個圓,夾在兩個鞋盒之間。到現在她還是想不通,怎麼那個時候景遇就回去了呢?
她責怪自己,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不然的話,也不會被撞見,也更不會在含著羞恥的情況下被景遇強行的帶走。
她痛恨而懊惱地捶打自己的尾巴,頓時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眼睛盯著離著自己兩手臂遠的地面,白色的燈光打在上面,甚至刺眼。
阿木聽聞到陌生男人對景遇笑嘻嘻地說話,她打心底開始鄙視景遇,覺著自己只不過是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一個帶著光環的男人,而她嘴巴上總是說靠自己,事實上都要靠不同男人的幫忙。
最後還一副了不起的樣子教訓自己,她猜測許景遇不過是不想自己的面前偽裝成一個頂天立地的女漢子,實際上就是想要引得不同的男人同情自己。
想到這裡,阿木心裡之前的愧疚和羞恥,被一種滿含著憤怒的極端想法而代替。目光中射著怨恨的光。
張山山本以為和林丹說得夠直接夠清楚了,等景遇睡覺,他就開始安安心心地開始構思自己的新。
電腦前面的他,摘掉了平日裡嘻嘻哈哈沒一點正經兒的面具,高度的聚精會神,一見就可以猜測會是廢寢忘食的寫作過程。
景遇被這種氣場給嚇得怔住,她很清楚得感受到他對於寫作近乎是瘋狂。不禁低頭看看自己,這會兒竟然握著手機看是否有柯牧言的電話或是訊息而正有點小期待。
默默中,她遲疑了一秒,放下還未開機的手機,看了看手邊上的電腦,開始自我洗腦,最終成功受張山山的影響,她開始碼字。
兩個都對文字熱愛的人,看見對方認真而努力的模樣,於彼此之間,不需要多久,一瞬間就可以成為志同道合而攜手共同奮鬥的盟友。
景遇喜歡這種從胸腔噴湧而出,擋也擋不住的那股寫作熱情和yu望,她和張山山爭分奪秒,時而會小聲簡潔地討論幾句,然後再以飽滿的精神狀態去投入。
時鐘上的時分針還是一如既往的順時針轉圈,他們倒是覺著時間去得匆匆,心中的就緊迫感,讓他們絲毫不敢鬆懈。
狀態正佳,傳來了幾聲極其不和諧且是萬分破壞氣氛的門鈴聲。
與此同時,兩顆正在緊張執行的腦袋,爆發性的情緒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