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王小明準時準點摁下了門鈴。
一摁沒有人,二摁沒有人,他乾脆就喊:“景遇你快起來。”
景遇從睡夢中驚醒過來,跑到窗邊看見王小明正陰著臉衝自己笑,默然就想到了昨晚的事,下意識就顫抖了一下。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景遇打著哈欠問,伸手幫王小明接過早點,走向餐桌,她回頭不見王小明,也不想去找,“你來早了,柯牧言還在睡覺呢。”
王小明已經坐在沙發上,“我知道,你上去喊他起床。”
景遇不樂意:“你是他經紀人,你去。”
“行吧,我正好有事要和他單獨說。”
景遇不屑一顧,解開了塑膠袋,發現王小明買了自己愛吃的燒麥,心情頓時大好。
然而,景遇的好心情沒有維持多久,就被一聲接著一聲的尖叫給攪黃了。
王小明跑到柯牧言的房間內已經驚愕失色,他乾脆利落地掀開了被子,抓起了他的一隻手,差一點拖下床
柯牧言推開王小明,見他對著自己比劃了半晌,依舊不懂他究竟是個什麼意思,直言道:
“你有什麼想說就說。”
王小明舌頭打了死結,他倒是想說,情況不準。這會兒,景遇出現在了門口,他的一個惡眼丟過去,隨後就一隻手拉起了柯牧言一手拉住了景遇,硬是把兩人拽到了浴室門口。
他氣急敗壞地指向浴缸內的床單,“你、你們……你們怎麼能夠這樣呢?”
景遇嘴裡還在咀嚼油條,口齒不清的說:“我們怎麼樣了?”
話一出口,柯牧言瞬時就拉過她,眼神警告她不準再說話,視線轉移到了王小明臉上,簡直就是無語到了一種想到吐血的地步,倒也是沒有說話,拉走景遇,任由他去多想和乾著急。
“言言,你說說,當初你要帶著這個死丫頭的手,我是不是半句話都沒有說就答應了?”王小明開啟了自問自答模式:“那是因為我知道你的為人,你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男人,可這
……”
王小明雖然是一把年紀的男人了,卻還沒有過戀愛的經歷,談到這種事情,他與以往那個王小明判若兩人。
“小明,你到底想說什麼?”景遇還是一臉無知無畏的問。
王小明現在打死她的心都有了,“死丫頭,你到底是怎麼勾引我們家言言的?竟然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景遇當即就怒了,一掌打在王小明的胸膛:“我幹什麼了?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夠亂說的。”
王小明:“那床單上的血是什麼回事啊?從今天開始你離開言言家!”
“……”景遇忽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她揪起王小明的衣領,“你這腦子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吶?女生每一個月都要應付那件事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吶?”
王小明恍然大悟,之後臉變得通紅,“原來是這樣啊,你們早說嘛。”
鬧出這樣的笑話,王小明之後的幾天都不好意思去正眼看柯牧言和景遇,在劇組的時候,臉動不動就紅了,其他工作人員看見,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更是難為情,話也不說,扭頭而去。
新戲的演員,特別是重要的男二女二,自身接了不止這一場戲,劇組與劇組之間轉換,疲倦中有意無意耍大牌,柯牧言戲外與他們不合,大部是自己的背臺詞,找入戲的感覺,他從沒有打聽女主的習慣,不管是誰都勉強可以接受。
只不過,一開始定好女主之後變成了夏令,柯牧言頓時對這場戲心裡自然就產生了一種排斥。
四月十五號,正式開拍。
柯牧言早上七點整進了劇組,戲份不是很多,到了下午四點他就可以收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