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阿木,”景遇脫掉了鞋子,倒在床上,“不是有句話,叫做,你永遠都叫不醒裝睡的人,到了時候,他總會出現。你不要忘記了,還有王小明呢。”
“可是……”
“好了,阿木,你這樣想啊,他總要睡覺是吧,那個時候你不就知道了?”
景遇被阿木問了將近一兩個小時,現在一聽到柯牧言三個字,腦袋都是痛的,她才不想知道他去哪兒了。
那一瞬間,她愣在原地,似笑非笑。之前所想到的所有理由,統統都被一個人名替代了。
她想不到一個高冷,毒舌又不會體貼的男人,心裡、嘴上能夠重複同一個名字。
現在景遇大致知道了,他醉酒的原因。
沒有再理會,她已經被折騰累了,放任他在自己的房間內,搞破壞,抱起了受驚的阿貓,牽著阿狗去了柯牧言的房間準備睡覺。
身體分明已經進入了睡眠,可是景遇的腦子異常清醒,她想不通自己這是怎麼了。
捫心自問,自己這樣不管不問會不會太沒有人情味了?
當她坐起來,想起阿木那傷心的小模樣,不由得就捏緊了拳頭。
“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阿木喜歡他。呃,我也不清楚。”景遇拍著自己的腦袋,自說自話。
看了一眼手機,十一半點整。她披上了外套,輕手輕腳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面好似跑進了幾隻瘋狗似的,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被丟在了地上,破的破、碎的碎。
她不忍心再細看,直盯著躺在狼藉中的柯牧言。
他臉頰上的粉暈還未退去,她蹲在他的身旁,輕輕撫了撫那滾燙的臉頰。
“喂?”
沒有任何反應,她托起他沉沉地腦袋,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把他扶到了床上。
“顏溪……你去哪兒了?”
她不輕不重的拍了幾下他的臉,回答:“我不是顏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那裡覺著不舒服?”
他的手在床上摸索,撫到她的手時,毫不猶豫放在了心臟的位置,微眯著雙眼而深情地喃喃自語。
“柯牧言你鬆手!”景遇一面努力抽回自己的手,一面紅著臉不快的叫道。
“顏溪……”
嘗試數次都以失敗告終,景遇只好讓柯牧言繼續握住自己的手。
“我好想你,你知道嗎?”
景遇渾身的血瞬間倒流,身子一熱,她連忙側過頭,用手當做扇子,想要扇去臉上多餘的溫度。
“顏溪……”
“柯牧言你夠了。”景遇瞬時發力抽出了自己的手,想不到,柯牧言猛地睜開眼睛,盯著自己看。“你……那個……沒什麼。”結結巴巴半天,到底一句完整的話,都未說出來。
柯牧言覺著腦袋極即將要炸裂開般,面露苦色,身子起來了一半,“你在我房間裡面幹什麼?”
景遇笑了,跳起來指著四周圍,“大明星,你自己看看,這是誰的房間?”
“……”
“還有啊,你若是心裡有什麼苦,找你朋友或是王小明去訴苦,別在我這裡發瘋。”
柯牧言眉頭皺成了一條線,沒好氣的欲要反駁回去,頓時發現這裡不是自己的房間,起身踉蹌走了幾步到了房門口,“不好意思。”
“你要去哪兒?”
柯牧言沒有回應,開門就走出去,腦子昏昏沉沉,視線也是模糊,選錯了方向,往樓梯口走去。
要不是景遇追出來及時拉住了他,恐怕會和那隻行李箱一樣,一路滾到樓底下。
景遇扶著他起身的時候,柯牧言額頭不小心撞到了扶手上,景遇將他扶到自己的房間,掀起袖子檢查好,左手臂手肘的地方,被撞的泛青色,手腕處被劃了一道長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