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盧象升點齊五百‘天雄軍’直接來到知府衙門,跳下戰馬,大踏步走進府衙;大同知府曹仁明早就得到稟報,急忙出門迎接。
曹仁明雖為知府,但在大同府他最怕兩個人,一個是錦衣衛鎮撫使高起潛,那個懸在腦袋上的‘利劍,’搞不好晚上睡個覺,第二天腦袋就沒了,大明朝無論官宦,還是平民百姓,哪個不怕錦衣衛。
另一個,就是將軍府盧象升,那可是掌管九邊重鎮的實力派軍方將領,瞪眼就宰活人,殺人不眨眼,不過殺的都是流寇和蠻族人,但,也是他曹仁明惹不起的。
所以,清早一聽盧象升率領軍兵闖進知府衙門,不明白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活閻王,於是趕緊出來迎接。
“哎呀呀!這是哪陣香風把盧將軍請到府衙,來來••裡面請!”曹仁明笑臉相迎。
“不必了!曹大人,我聽說府衙六扇門抓了一些村民,有沒有這回事啊?”盧象升負手而立,質問道。
“盧將軍真是訊息靈通啊,呵呵”曹仁明眼珠子直轉,隨即笑呵呵道:“盧將軍,實不相瞞,此次六扇門抓獲那些並非什麼村民,而是流寇,對全是流寇!”
“哦!流寇?那麼本將軍要好好感謝感謝曹大人吶?”盧象升冷目看向曹仁明,牙根恨得直癢癢,如此不分青紅皂白,肆意妄為。
曹仁明抹了抹額頭上,急忙說道:“哪裡哪裡,呵呵•••”
“放肆!曹大人是否在指責我平亂不力?”盧象升怒喝。
曹仁明頓時嚇得渾身一顫,六神無主,顫聲問道:“將•••將軍,息怒!”
“哼!明明是平遙村的村民,你卻指鹿為馬,誣陷為流寇,還大言不慚的在這裡信口雌黃,我看你知府是當到頭了,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押往京都,送審大理寺!”盧象升暴怒。
曹仁明頓時面色煞白,體弱篩糠,顫巍巍的求饒道:“盧將軍,此事定然有誤會,誤會!我一定調查清楚,調查清楚!”
“哼!不必了,把那些村民交與本將軍,我要親自審問明白!”
“這個•••”曹仁明急的額頭直冒冷汗,心中叫苦不迭。
“怎麼!莫非你真想讓我押你去京都?”盧象升嚇唬道。
“不•••這就放,就放!”曹仁明急忙對著六扇門捕頭喊道:“李捕頭,速傳六扇門將流寇•••不!將村民交給盧將軍,快,快•••”
六扇門李捕頭急忙湊近小聲說道:“大人,若是就這麼放嘍,那邊怎麼交待?”
“交待什麼?他們哪一方是我們能夠得主起的?放人,快快放人!”曹仁明怒急道。
“唉!”李捕頭無奈搖頭,領著幾個六扇門捕快去牢房提人。
稍傾,平遙村村民在六扇門捕頭引領下,來到府衙院內;自從被抓之後,平遙村這些村民早就嚇壞了。
當看到眼前那麼多軍兵,以為要砍頭呢,紛紛哭喊著跪地求饒,一時間,哭喊聲•求饒聲亂作一團。
“好了,你們都起來,隨本將軍走一趟!”盧象升一揮手,示意軍兵將眾村民帶走。
見盧象升離開,曹仁明長長出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汗水,
盧象升領著五百軍士,‘押解’一眾村民離開知府衙門,出了東門直奔平遙村而去;路上,將平遙村村長喊過來,詳細瞭解礦山情況,做到心中有數,待等到平遙村礦山山口之後,盧象升看向村長問道:“你們所說的搶匪可是這裡?”
“是的,將軍,強人就在裡面!”村長神色激動,手指山口說道。
“來啊!將山口嚴密封鎖,其餘人等隨我進去捉拿搶匪!”一提坐下戰馬,盧象升率領幾百名軍士衝進山口。
大同府錦衣衛鎮撫司,是大同府最神秘,讓人談之色變,望而生畏的禁忌所在;自太祖皇帝開始,錦衣衛便是權利的象徵,代天子監察文武百官,巡授天下,可謂權傾朝野。
錦衣衛的首領一般由皇帝的親信侍衛和武將擔任,份屬外臣;而東廠的首領則由宦官擔任,份屬內臣;兩者
兩者都是中央集權機構,人員合起來足有二十萬之縱,遍及全國各州府縣郡;皇帝建立獨立於百官之外的特務機構,而是便於監管朝廷百官,穩固政權。
由於東廠魏忠賢深受皇帝信任,致使錦衣衛大權旁落東廠,因此,錦衣衛大部分掌權者皆由內侍宦官擔任。
錦衣衛掌管典詔獄,守衛值宿,行巡察緝捕之權,從事偵察、緝捕、問責;東廠主要職能是刑獄審訊、社會監視,可隨意監督緝拿臣民,負責探查偵查臣民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