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史清倏把髮簪帶到了自己的頭上,沈倫這才放心的一笑,好像心中的重擔終於是落了下來一般。
“呼……倏丫頭,你先走吧,保護好自己……”沈倫輕輕說道。
史清倏知道,沈倫的意思是讓史清倏好生保護那枚髮簪,畢竟……那髮簪可是關乎了整個昱國的性命的。
史清倏輕輕笑了笑,“臣女這等不痛不癢的小角色,能有什麼問題,太心虛了反倒顯得欲蓋彌彰。皇上,臣女日後天天入宮來給您治療,一定可以治好的。”
沈倫無奈一笑,用微弱得至極的氣聲說了句:“臭丫頭……”
隨後,便閉起了眼睛,看樣子是十分疲憊,打算睡一會兒了。
史清倏也識趣地輕聲站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間去。
大監也送了出來,史清倏正好還有些事情要交代的,便在大監輕輕關上了房門之後低聲道:“大監,這段時間辛苦您日夜守在皇上身邊兒了,皇上的狀態不穩,氣血都虧空了,想要補回來還是很費勁的……所以若是皇上出了什麼異樣,可千千萬萬要第一時間派人來找我。”
說著,史清倏頓了頓,“嗯……我會日日進宮的,儘量就呆在太醫院那邊兒吧。”
大監一臉感激地點了點頭,“小郡主,老奴替皇上謝謝您。唉……若是您是皇上的孩子,那該多好,皇上指不定會樂成什麼樣兒呢。”
史清倏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吧,皇家水太深,我是隻胸無大志的小烏龜,在水深的地方活不下去的。”
說真的,皇家有什麼好呢?也就是看上去光鮮亮麗的,可陰暗之處卻是比尋常人所面對的要更加陰暗一些。她可不想,讓自己生活在這樣的泥淖之中。
大監也沒再繼續說什麼,他只是笑了笑,默不作聲地把史清倏送到了養心殿的門口去。
“對了,寶櫻小郡主,”剛要目送史清倏離開,大監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方才五殿下和小王爺他們都跑過來問皇上的情況,想必很是擔憂,老奴猜……小郡主這會兒是要去找他們吧?”
史清倏點頭,她知道大監想要說什麼,於是搶先說道:“大監還請放心,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
聞言,大監這才面帶微笑著點了點頭,把目送著史清倏和薛應的身影離開了養心殿。
另一邊,墨頗黎離開了養心殿後便徑直回了丞相府去。
墨阮已經恢復了上朝,但是方才沈倫暈倒的時候他卻並沒有隨著眾人一起去到養心殿,而是直接回來等候訊息了。
那墨頗黎全程被沈謐當成是空氣對待,倒是也不惱怒,畢竟……他大老遠的回來可不是為了同一個沈謐交朋友的。不過他卻是明顯地感受到了沈夙帶給自己的敵意。不用猜測也知道是因為史清倏。
墨頗黎依舊是當做沒看到的樣子,這江山遲早都是他們墨家的,更何況一個女人呢?
“父親!孩兒回來了!”墨頗黎推門而入,對屋中坐著得到墨阮道。
墨阮當即起立,一臉期待地問道:“怎麼樣!皇上到底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