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了茉莉,她說反正薔薇也不會說官話,便叫她留在這裡收拾收拾了。
兩個人剛一走出驛站,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轉角處探出了三個腦袋來。
三個彪形大漢,身著的是平民百姓的粗布麻衣,出了臉上帶著的兇狠的殺氣之外,乍一看與普通的百姓並沒有什麼明顯地區別。
可他們的眼睛死死盯在了身穿黛青色衣裙的史清倏身上,看著她走過街角,三人彼此之間對視了一眼,齊刷刷地走了另一條小路。
除了街市上的人說著她聽不懂的話、面板的顏色也不太一樣之外,史清倏覺得,東吾的都城同昱國的京城也沒有特別大的差別。
哦,還有一個最大的差別,是她在街市上見到了許多在昱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玩意兒。
史清倏精力充沛地在街上左看看、右看看,好在茉莉的身體素質也不差,跟著史清倏走了整整一個上午,也沒有說過一句的埋怨話。
史清倏心想,要是薛應跟著自己來的話,肯定早就要哭訴累斷腿了。
看來東吾人的身體素質確實普遍比昱國的人好呀。
轉眼已經是晌午了,史清倏雖然逛了這麼久,但也就只是買了兩串糖葫蘆而已,一來她是覺得畢竟不是自己的錢,花起來還是不能太過沒有顧慮,另一方面是覺得,她自己什麼也不缺,過幾天她就回到侯府了,帶著一大堆東西也不方便。
晌午,史清倏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她隨意找了一家比較安靜的酒館,盛情邀請了茉莉同她一起用午膳,但茉莉怎麼都不肯,只肯在外面等她。
獨自一人面對著一桌子的飯菜,史清倏心想,果然她還是不能適應這樣界限分明的主僕關係啊。
端上來的飯菜噴香,史清倏才吃了幾口,便餘光瞥見幾個男子動作怪異地走到了這件酒樓裡來。
四個男人走進來,彼此之間沒有什麼交流,一看,就知道他們不像是單純地好友聚餐。
史清倏抬眼看去,恰好對上了其中一個臉上有疤的男人的視線。
不會吧……又是衝著我來的?
不怪史清倏有被害妄想症,只是那男人的眼神實在是滿含殺氣,讓人不得不去多想。
臉上有疤的男人走在最前面,店小二上前來鞠著躬陪著笑臉,用東吾話說道:“幾位客官……您幾位來點兒什麼?”
史清倏將巴巴能夠聽懂,只見到那男人橫瞪著眼睛,“上兩罈好酒,別的你看著來吧!”
說完,男人們也不去看那店小二的手勢,自顧自地朝著史清倏這邊走了過去,在她身旁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酒樓的一樓明明有那麼多的空桌子,若說這群男人沒有什麼目的、只是單純地想要離史清倏近一些,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史清倏想,自己還真是命運多舛,走在街上盡是一些不法之徒對自己心懷不軌,就連這東吾的地盤,都有人如此恨自己?
但是她也沒有動,她只是不動聲色的將手探向了自己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