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知道嗎,”走著,薛應忽然想起了什麼,道,“您安排在五小姐身旁的人說,前些日子五小姐去府裡的庫房領了一批不值錢的碎寶石。”
“嗯?她要那些做什麼?”
“聽說是為了給太子繡香囊,特意用寶石點綴起來。”
史書凝沒有什麼格外出彩的地方,唯一一點就是她的繡工乃京城一絕,所以她選擇自己繡個香囊送給沈軒,並未出了史清倏的意料,這碎寶石雖然不值錢,但是經過史書凝的手,也會變的值錢起來的。
史清倏笑著嘆了口氣,“唉,你看我五姐姐這般用心,我若是不去幫幫她,都覺得對不住她。”
“小姐!”薛應不開心的堵了堵嘴巴,“您別在幫她了,你看看她那趾高氣揚的樣子啊,現在幾已經如此,若是萬一真的叫她和太子定下了婚約,她不得成什麼樣子呢!”
“你錯了,應兒,”史清倏伸出手去拍了拍薛應的頭,安慰她叫她不要再生氣,解釋道,“在這件事情上,我若越是幫她,她做太子妃的機率就越小……”
薛應不懂,偏著頭,“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史清倏這麼說,是把“希望”都寄託在了皇后的身上。
這皇后的為人,就算是史清倏接觸不多,也已經瞭解一二了。她不僅強勢,而且極其勢力,沈軒如此花心都沒有娶太子妃,難道還不足以說明這選太子妃的權利是拿捏在皇后的手中嗎?
這等強勢的女人,對待忤逆過自己的人必定不會不計前嫌,然而就是這麼巧,偏偏史清倏就是“忤逆”過她的人。
史清倏猜測,皇后一定是看不上史書凝的,若是自己再添油加醋、幫史書凝說話,這皇后或許會誤以為她們兩人沆瀣一氣,別有用心,屆時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史書凝坐太子妃了。
想到這裡。史清倏都覺得自己有些邪惡,但是,誰讓這史書凝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後給自己捅刀子呢?不管怎麼說,史書凝都是自作自受!
“好了好了,應兒,我們走吧,等到入了宮,你只需要跟在我身後看好戲就好!”
史清倏都這麼說了,薛應也是好點頭答應下來。
反正,自家小姐雖然有時候讓人摸不到頭腦,但是她並不會單純到傻,薛應也別無選擇,只好放心。
上了矯攆,史書凝又非要在史清倏的前面,史清倏懶得去爭,也是害怕在大街上爭搶會臭了侯府的名聲,便讓轎伕規規矩矩地跟在後面。
兩架車馬以前以後地向著皇宮的方向駛去,一個滿心歡喜、滿心期待,另一個則是蠻帶著玩味的心思。
今日一“戰”,誰輸誰贏,或許早就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