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沒有，改天再說。”童又又冷漠無情地打斷了老闆四處釋放的熱情。
老闆一臉可惜，滿眼期望道：“要現在回去拿嗎？我隨時恭候小公子您的大駕。”
不得了了，敬稱都用上了。
童又又整個人都變得麻木了，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早知道就不拉木甲人，拉那隻蠢蠢的白頭海雕了。
“改天。”童又又道，“忘記放哪裡了，得仔細找找。”
老闆一臉緊張，“沒有弄丟吧？要好好收著啊。”
“……”童又又認輸道，“不會丟的。”
跟老闆交流好定製的細節後，童又又已經是筋疲力盡。
原來花錢也可以很累人。
她剛才甚至想直接把五十銀兩摔在桌上，告訴老闆：“照著這個數，用最好的材料、最好的工藝、最好的師傅。”
但最後還是忍住了，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能省則省，不要鋪張浪費。
……
“對了，晚上那個燈會，你去不去？”九歌是隻豬問道。
看得出來，他非常感興趣。
童又又有些猶豫。
“你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好奇吧？”九歌是隻豬不覺得有人能夠拒絕這種事，當然，指的是他們這樣生活在現代社會的人。
現代城市雖然有時候也會復古一把燈會夜市，但無論怎麼搞也不可能真的還原古代的風味，單就燈會上的各種小攤點，就是他們無法復刻的東西，也是精髓所在。
童又又自然對這也有幾分好奇。
她這個人是有些奇怪的，有些事情她不是不好奇不想，但如果這件事沒人擺到她跟前來，她可能也就是腦子裡想一想，一下子就閃過去了，也沒有更多的想法。
可如果有人將這件事擺到她跟前來，她就會被迫想了很多，然後那些被壓住的好奇因子也跟一個個得到了召喚一樣，一下子就活躍起來了。
九歌是隻豬不提還好，她也就想了一下，他提了，還是兩次，她就不得不心動了。
但是——
童又又面露難色，前面有攔路虎，她不得不小心。
“我得早睡早起。”童又又失望道，“明天又不是週末。”
九歌是隻豬不以為意，“上課打個瞌睡又不要緊，燈會卻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是這個理，但也有個輕急緩重的道理。
童又又無奈道：“我有平時分的，平時分低了影響我期末成績。”
“低一些也不會低到哪裡去吧，又不會掛科。”
“要是會掛科，我……”童又又打住念頭，說，“我怎麼可能會掛科呢？我每天都在補課。”
“補課？”九歌是隻豬疑惑。
“補上課時沒跟上的內容。”童又又哀嘆道，“精神氣跟不上確實影響學習，大腦思考都變慢了。”
導致她下課回去也不能放鬆，這樣一直緊繃著，感覺更疲憊了。
但是課業是堅決不能落下的。
九歌是隻豬瞧見她眼底的疲態，說道：“你這樣我反而覺得你更應該找個機會好好放鬆一下，努力不是壞事，但是過分拼命不見得會有好結果。勞逸結合麼，你是時候考慮一下了。”
最後，童又又還是道：“再說吧。”
她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