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是紅羽認識了好久的一匹白馬，當初她第一次下山遊歷便是騎的它。
她一直想著把雪梅買下來，奈何囊中羞澀，便只能先和馬場的夥計預定下來，待到有餘錢了再買回去。她本是打算今天來付一半的錢，回來之後再付餘下的，結果竟然叫人捷足先登了。
夥計賠笑道：“是一直有預定的規矩，但紅姑娘你這都拖了一兩年了，誰也不知道你還會不會買，正好有人看上了它，當時就掏錢出來，我們也不好拒絕，畢竟還有個先來後到的道理。”
紅羽心中不滿，但夥計的話也有道理，只怪她運氣不好，竟然晚來一步。
“既然事已至此，那就換匹馬吧。”紅羽對夥計道，“你給我找個和雪梅差不多的，性子要好。”
夥計連忙道：“好好好，紅姑娘還請稍等，我很快給你牽一匹出來。”
夥計剛要轉身，紅羽忽然出聲道：“等下。”
夥計轉身看她，“紅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我的事先不急。”紅羽看向童又又，“你先給我這位小師妹挑一匹合適的馬。”
夥計看了一眼童又又，馬上反應過來，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這位姑娘想必就是紅姑娘說的那位準備下山遊歷的小師妹了吧。”
童又又微微點頭，紅羽卻側身一步擋住夥計看向童又又的視線，道：“少拉近乎，趕緊給我小師妹看馬去。”
“是是是。”夥計也不惱，一秒恢復成招呼客人的模樣，“那二位是在這等著我牽出來，還是跟隨我進去自己親自挑？”
童又又與紅羽對視一眼，還沒想清楚，紅羽就代表她說道：“我們自己挑吧，看看有沒有特別閤眼緣的。”
三個人走著，夥計道：“還不知道姑娘對馬有什麼偏好沒有？”
偏好？
童又又想了一秒，說：“沒有。”
夥計換了句話道：“那姑娘想要什麼樣的馬呢？”
童又又沉思兩秒，回道：“隨便，都可以。”
夥計：“……”
完全搞不懂客人的需求是什麼，怎麼精準銷售啊？
夥計追問道：“姑娘難道就沒有一點自己的期望嗎？靈華派弟子游歷之事向來少則數月，多則以年計算，馬匹是這期間最忠實也最必不可少的夥伴，當選出最和自己心意的才是。”
童又又一臉迷茫地看著他，馬什麼的，她完全不懂啊。
先前紅羽說要挑個閤眼緣的，她就想吐槽了，所有的馬在她眼中都長一個樣，長長的一張臉，兩隻小眼睛，兩個大鼻孔，還有一張大嘴巴——是要玩大家一起來找茬嗎？
而且她也沒學過相馬，真讓挑，那也只能亂挑。
此時，紅羽出聲道：“我這位小師妹並不熟悉馬，你只管帶我們去看你覺得合適的，之後我們再做決定。”
“紅姑娘說的是。”
夥計聽罷，乾脆將童又又看成是誤入此處的生客，一邊談話一邊套資訊。
夥計問她：“姑娘，你想你的馬是什麼樣子的？”
童又又道：“跑得快且持久。”
夥計又問：“那對於顏色有什麼偏好嗎？我們這有黑馬、白馬、棕馬、棗紅馬。”
“……”童又又頭疼道，“都行。”
夥計：“……”到底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