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能看出豐承亦本人的潛力。
回到府中,她才注意到這太子府很是講究。
那天夜裡實在是太黑,心裡又有事兒,倒是沒想到這麼多。今個親自走了一回,她才注意到這裡的樹木草石,擺放的都很有講究。
可以說處處都是機關,府中也有許多隱蔽在暗處的暗衛。
可以說十分安全。
她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坐在一邊便開始思索到底該怎麼揭穿平王父子的真面目。
別說她雖然證據蒐集了很多,但畢竟是人微言輕,齊王父子又十分狡猾,免不了這次不但不能重創,還會暴露了自己,這便有些得不償失。
正在愁眉不展,突然楚兒悄悄走了進來,塞給木屑一封信後,便乖巧的站在了一邊。
慕惜晚看了眼信奉,是很普通的信奉,將它小心的展開,便看到了裡面的信紙。
信紙柔軟,正是平王府所特有的。
信紙的右下角有一處不顯眼的標記,那是她和齊恪約定好的暗號。
將信的內容簡略的讀了一遍,發現並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無非就是些關心她的話。
信上的話寫的酸溜溜的,什麼你才走了半月,我便十分想念。什麼今個路過了一個亭子,想起曾與你在上面談心,今個便只剩下我一人,心中十分酸楚等等。
慕惜晚不但不覺得感動,反而覺得有些酸楚。
將那信紙小心的放在一邊,好像十分珍重一般。卻等楚兒不在時,又將它一把火給點了燒了。
這種東西先不說留下來可能日後便是別人抓住她的把柄,再者這酸溜溜的內容,他是再也不想看到了。
尤其是上面東西與齊恪有關。
看著火苗一點點的將那信紙給吞噬掉,最後整張信紙都變成了漆黑色的灰燼後,她又小心的將它給扔進了花盆中,與泥土混合在一起,便再也看不到那細小的灰燼。
做完這一切,她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卻覺得胃裡有些翻騰,怎麼也壓不下去。
她一手按著胃,一邊在心裡將那齊恪給罵了個狗血淋頭,心想我都已經嫁到大容了,你卻還是不肯放過我,一封信便將她給噁心的想吐。
一連喝了幾大杯茶水,連茶葉都給就著喝到了肚子裡,這才覺得身子終於舒服了一些。那種掙扎著想吐的感覺也不見了。
慕惜晚終於鬆了口氣。
在屋內待了一會兒,卻因為齊恪的一封來信,慕惜晚再沒了繼續思索的興趣。
“小姐,齊公子到底是什麼意思?”梅兒擔憂地站在一旁。
慕惜晚搖頭。
索性提筆給他寫了一封回信,在信的右下角指甲輕輕安了一個月牙的印記,又將楚兒給叫了進來,將信交給她後,這才算鬆了口氣。
既然齊恪父子此時還需要她,那邊只需要韜光養晦,靜靜地等著兩人自投羅網便好。
慕惜晚看著楚兒走遠,心裡一顆大石頭也終於落了下來。
她目光落在窗外,正是個欣欣向榮的好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