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後,白英剛走出屋子就看到了今早送她過來的宮女此時正候在一旁。如今看到她出現,連忙走上前。
“小姐,沒有累著?”
宮女清脆的聲音飽含著慢慢的關心,如是問道。
白英搖一聽不禁腹誹:不過是上課,有什麼好累著的?
儘管這麼想著,她還是微笑地搖搖頭,道:“不會累著,倒是今日起得早卻沒有吃上什麼東西,如今肚子有點餓了。”
宮女一聽,著急了,連忙道:“這可怎麼著,方才出門奴婢應該帶上點糕點的。”
“無礙,如是到了午膳時間也就罷了,回殿裡也就好了。”
面對宮女的慌張,白英也不敢給對方增添壓力,便好聲好氣地勸了一番。
“小姐乃大家,不與奴婢計較。奴婢出來時已經讓人去膳房提點,如今回殿里正巧能夠吃上熱乎乎的飯菜。”
白英聽了點了點頭,隨即便邁開腳步往她所住的宮殿走去。
哪知還沒有走多遠,三皇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徐小姐,何必走那麼快?你我能夠再次相見也是緣分,為何小聊一會?”
此時的白英是真的餓了,早上只吃了些糕點就匆匆忙忙地走來了過來,上課沒到一半就餓了。
她聽到三皇子的聲音,隨即便轉過身去。發現在三皇子的身邊,還站著兩個面生的人。
她知道那兩人都是三皇子的陪讀,是其他官員的兒子,看到三皇子叫住他,沒有跟著三皇子裝腔作勢,而是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在他們認知中,如果白英僅僅只是徐江的女兒,那麼他們可以跟著三皇子裝腔作勢,可是他們都知道,在白英的身後除了徐江,還是人人敬畏的十三爺,這可萬萬不能得罪。所以他們一改平日裡給三皇子助紂為虐,安靜地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三皇子有些氣敗地看著他們兩人,指著他們問:“怎麼了?平日裡與本皇子做事都特積極,到了今天怎麼成了霜打的茄子了?”
那兩人不敢說話,只是低著頭認命的聽著三皇子訓話,可心裡卻在腹誹:平日裡欺負的都是家中沒有實權或者地位低下的人,這會兒哪裡敢得罪呀!
就在三皇子還在生氣地等候兩人回答時,白英已經走到了他面前。
她是擔心三皇子會對她使詐或者為難,可想著這是在皇宮裡,耳目眾多,很怕她一個不賦予理睬轉身離去回給自己留下話柄,也只好忍著餓意走上前。
“不知三皇子叫住我,可有什麼事情可聊?”
本來只是不甘於早上只有他被先生訓,這會兒看到自己的陪讀也如此唯唯諾諾,氣不打一處出來。
他狠狠地削了一眼白英,最後揚起下巴道:“本皇子聽聞你今年不過十四歲?”
白英見他一開口就是說她年紀,眉頭不由緊皺。
無論是在哪個朝代,女子的芳嶺多半不會透露,而如今她的年紀被三皇子當中說出來,雖然聽著並無他意,可她聽著還是感到不悅。
想著三皇子說的也是事實,索性她便大方地點頭承認。
“不過是個比本皇子還小的丫頭片子,也想讓本皇子對你恭敬地喊聲皇嫂?是不是有些痴人說夢了!”
三皇子見她點頭,語氣顯得更加不屑了。
等到了九月,他也便十七歲。自從上回去偷溜出宮被十三叔逮個正著之後,他就一直提放著,豈料還是被十三叔抓包,被父皇狠狠地教訓了一把,那半個月是他最為黑暗的一段時間。
正因為如此,他對十三叔是又恨又怕。
他已經被十三叔管得不敢大喘氣,如今在準確地得知眼前這個比他小上幾年的丫頭片子會成為他的皇嫂,不服越發地紮根在他的心裡,所以在這上課的第一天就直接找了白英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