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武司內,其餘人皆盡離開,只留下林霄和林司首相對。
林司首一雙春水丹鳳眼盯著林霄,看得林霄老害羞了,渾身不自在。
“多謝司首大人相助,我先告辭了。”林霄說完,拔腿就想跑。
“莫急。”林司首溫潤嗓音如流水入耳內:“你不是來加入鎮武司的麼,既然關督武看好你,那麼從現在起,你就是鎮武司的人了。”
“司首大人,那是權宜之計。”林霄嘴角抽了抽:“我還有一大幫子人得養活,責任重大啊。”
“哦,我鎮武司只會為自己人出面。”林司首一雙春水丹鳳眼微微眯起,似乎有一抹寒光在眼底流淌,似笑非笑的模樣,不知道怎麼的就讓林霄背後發涼。
“呵呵呵呵……”林霄頓時僵笑不已:“司首大人,你我皆林姓,五百年前說不定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能幫襯就幫襯一下,您說是不是。”
“並不是。”林司首的回答是如此的堅決,那目光讓林霄頭皮發麻:“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入職鎮武司,那就是自己人,二,因為殺死城衛軍又冒充鎮武司而被通緝,追殺致死。”
“司首大人,當我知曉鎮武司時,便心生嚮往之,渴望有朝一日能夠入職鎮武司,此次進入內城,便是為入鎮武司而來。”林霄立刻昂首挺胸信誓旦旦的說道,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心頭卻是忍不住滴血。
幫主!
我的幫主之位啊。
咦,不對啊,或許可以來一個隱藏的身份,表面上可以做一幫之主,暗地裡實際上也是一幫……是鎮武司的人,黑白兩吃啊。
“是麼。”林司首丹鳳眼眯著,似笑非笑問詢:“那你一大幫子要養活的人怎麼辦?”
“都是有手有腳的人,何況,我還沒有成為一幫之主呢。”林霄揮手道,旋即壓低聲音試探著問道:“要是,我就在鎮武司掛個名,享受鎮武司的月俸,獎金什麼的就不用了,然後我還回去混我的幫派。”
林司首聽到林霄的話語,直接驚呆了,然後就氣樂了。
這是什麼腦子?
什麼叫掛個名不要獎金,就只要月俸,還想頂著一個鎮武司的名頭去混幫派,你當鎮武司是什麼。
“你說呢?”林司首一雙丹鳳眼凝望而至,似笑非笑。
“那就是……可以。”林霄硬著頭皮反問。
“呵呵。”林司首覺得自己平時的脾氣還是挺好的,但現在,只想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傢伙,簡直是不知道臉皮厚到什麼程度。
“一入鎮武深似海啊,從此幫主是路人……”林霄當然不傻,一下子就明白林司首話語當中所包含的意思,心中哀嚎不已。
幫主!
不,不是幫主,而是幫主之位啊,原本已經更為接近了,彷彿觸手可及,現在,卻驟然遠去。
難道,我林無命這一輩子就無法實現這一份偉大的夢想嗎?
不然,回去和馬幫主商量一下,讓他將幫主之位先傳給自己,過過癮後再還給他?
“我現在為你親自登記備案,你應該感到榮幸。”林司首微微笑道,取來一部卷宗開啟,裡面都是鎮武司人員的資訊資料:“姓名、年齡、哪裡人士、個人喜好、如今武道修為、擅長何等武學,都報給我,另外,鎮武司人員都有代號,執行任務時只會以代號相稱,你是自己想一個還是我幫你取一個?”
“真是專業啊。”林霄驚呆了,接著一一報出相關資訊,最後的代號時,林霄試著問:“代號叫天命之子行不行?”
林司首也驚呆了,他再一次低估了林霄的厚臉皮,不,應該說是沒臉沒皮。
“在大雲州有一世家,名為古,二十年前誕有一子,出生時日月齊現繁星滿天,被認為是天命所歸,故而取名為天命。”林司首好像在與林霄閒話家常似的娓娓道來:“古天命,此子武道天子縱橫天下難以有人出其右,十三歲正式修煉武道,一月破境入內練,一年破境入真武,如今二十歲,據說已能衝擊武道大師,卻不知道為何遲遲不願破境。”
聞言,林霄不由自主大驚。
竟然真有以天命二字作為名字的人,這麼屌。
至於什麼一月破境入內練、一年破境入真武什麼的,林霄其實不是特別在意,因為我林無命半月破境入內練,如今內練小成,估摸一年內破境入真武是可行的。
我驕傲了嗎?
我膨脹了嗎?
我只是不想說而已,怕說出來……你們不信。
好吧,其實自己心裡還是很震撼的,一月破境、一年破境,那真不是什麼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沒有什麼外掛傍身的話,只憑天賦,驚天動地啊。
不過,天命這個名字和無命這個名字對比起來,終究還是無命更勝一籌,只因為無這個字寫起來比天這個字多了兩折,那兩折,便若劍鋒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