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一個月的軍訓終於過去了。
短短的30天裡,大家與教官建立了深厚的友誼,當最後一天教官們登車離開校園時,全體學生圍在操場上夾道歡送,一個個熱淚盈眶,雙手舞得簡直讓人懷疑會不會把手臂揮斷,場面堪比《十送紅軍》裡的經典鏡頭,壯觀而感人,殊不知每一雙淚目的背後,都隱藏著一個雀躍的靈魂。
“太好了~總算把暴徒送走了。”一個學生忍不住吐出了心聲。
於是那些隱含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全都滾落了下來,許多人痛哭流涕,彷彿除了這樣,已經再也找不到方式抒發劫後餘生的心情了。
於是看到這一幕的教官們不禁感慨萬千……
“太感人了!”
“孩子們太可愛了!”
“唉~其實我根本捨不得離開她們。”一名教官虎目含淚。
他是負責訓練女生的……
身邊的戰友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二人抱頭痛哭。
※※※
楊真的生活漸漸恢復了正常,每天重複著上課、下課的兩點一線。
那個“鬼”在軍訓的過程中一直沒露面,楊真知道這種事急不得,他不敢大意,始終全神戒備,但他的生活平靜如水,連一絲的異樣都沒有。
到了軍訓後的第二週,終於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天楊真走進教室,突然發現自己被包圍——確切地說被包圍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位子。
窗外陽光明媚,本該是個詩情畫意的早晨,可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的座位裡三層外三層地被圍了個水洩不通,人人你推我搡,就跟打群架一樣。而且性別比例完全失調,包圍著那裡的幾乎全是男性。這讓楊真嚇了一跳,忍不住悄然開始戒備。
“鬼丸國綱”就藏在他背後的羽毛球包裡。
如今他在明,鬼在暗,也不知什麼時候會給他來個突然襲擊,所以楊真到哪裡都帶著刀,以免措手不及。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弄錯了,人家圍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他的同桌,而且人人手裡都拿著一份表單。
“詩月,選我吧!我這個人最有愛心了,什麼流浪貓流浪狗也不知收留了多少……”
“詩月你千萬別信他,他養的那些都是下火鍋的,還是選我吧,我跟你說我這人別的嗜好沒有就喜歡扶老奶奶過馬路。”
“他們那些口說無憑自吹自擂心術不正。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拯救失足少女可是得過錦旗的!”
說著那人還真掏出了一面錦旗,上書:
新宮夜總會全體公主贈:
口活堪比狗喝水,指法靈活似魔鬼。
……
楊真覺得自己的頭頂一定有隻小烏鴉在“呱呱”地飛過。
而唐詩月則帶著一臉微妙的苦笑坐在那裡,楊真正猶豫著乾脆呆會再回座位好了,身邊有人拿手指捅他。
是舒小曼。
“你也去。”姑娘說。
楊真哭笑不得:“我過去幹嘛?都說了唐詩月和我又不是……”
舒小曼瞪了他一眼:“誰管你這個,我讓你過去自然有原因。”
“原因?”
“上次我感覺到那隻鬼就是在你靠近唐詩月的時候,可惜那次我沒準備,氣息散的太快,我沒看出是誰;所以我現在讓你過去,說不定它還會露出馬腳,這次我準備充分,一定能揪出它!”
少女的神情說不出地認真,楊真發現她絕不是在開玩笑。
他想了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