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郡城,小井衚衕,劉家府門大開。
宋玉善和秦緣到時,正撞見一個拿著白邊觀氣幡出來的老修士。
秦緣連忙攔住了打聽:“任前輩,您也是來給劉大看病的?”
“如何不是?我看就是那修佛的在騙人,劉大的氣一點問題都沒有,如何會有病?”任老頭擺了擺手:“可惜劉大自己疑神疑鬼,越是查不出來,他越是擔心。”
說完,感覺很是晦氣,不欲多談就要離開。
“道友何故說貧僧是在騙人?出家人不打誑語,劉施主確實身有怪病!”
一坦胸露腹,身穿黃色袈裟,腰間別著一個酒葫蘆,耳垂極顯富態的和尚,笑容可掬的搖著一把蒲扇從衚衕另一邊走了過來。
“你就是那個看出劉大怪病的和尚?”任老頭瞪大了眼。
“正是。”和尚承認道。
“那敢問道友觀氣術什麼層次了?”任老頭瞄到他腰間的仙字令也就綴了四顆寶石,凝氣境初期而已。
“僅是入門。”那和尚笑意不減。
“那道友是學過什麼高深的醫術麼?”任老頭又問。
“未曾。”和尚依舊笑眯眯的說。
任老頭冷哼一聲:“那道友如何敢說,看出劉大身上有怪病呢?”
“是也不是,道友可隨貧僧來看便知分曉。”和尚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任老頭吹鬍子瞪眼睛的緊隨其後。
秦緣眉頭一皺:“遭了,今兒這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她拉起師妹:“走,我們也去瞧瞧怎麼回事。”
進了劉府才知,劉大在仙師院釋出了委託任務,尋人給他看病。
城裡觀氣術練的不錯的修士來了大半。
觀氣術大成的修士都有好幾個,都是同行,秦緣與他們也熟悉。
和尚一來,滿臉憂愁的劉大連忙迎了上去,連正在給他觀氣的那位修士都沒顧上:“高僧,高僧,求您給我看看!”
此時他已然相信自己身有重病了。
一眾說觀氣並無異常,他並未病氣在身的修士臉色很是精彩。
那和尚依舊是一臉笑:“好說好說,貧僧今日來便是為此。”
“施主您是不是極為嗜酒,喝酒又從未醉過?”那和尚問。
劉大連連點頭:“正是。”
“這是酒蟲啊!”和尚說:“身體裡生了酒蟲,便會極度嗜酒,長久以往,必會損傷身體。”
劉大吃了一驚,這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怪說我近日越來越心慌,原來真的身有異物,還請高僧救我。”
“善。”
其他修士和尚說的煞有其事的,都打算留下來看看這酒蟲為何物。
劉大問他可要什麼藥材,和尚擺了擺手:“什麼藥物都不需要。只需要一碗好酒,一根麻繩幾棵。”
東西拿來了,和尚讓劉大趴在床上,給他捆上手腳。
“且慢!”秦緣忽然出聲:“劉大,除了和尚,無人知道那酒蟲到底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此舉究竟是不是除病,不如讓我算一卦,看看此舉到底對你有無益處如何?”
她不覺得觀氣術、境界都相差無幾的同行看不出什麼,她就能看出什麼了。
所以她不打算用觀氣術,而是打算用卜算術來瞧瞧。
“今日我初考得卜算資格,給您底價優惠,一錢銀一卦。”秦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