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數日,直到她找遍了整個陸芒縣陰世,依舊沒有半分城隍的訊息,才徹底死心了。
披著晨露,回到雲上。
“金叔,找錯了。我就說這地方叫曲夏村,一村怎麼會有城隍嘛!我們要找的,最起碼也是曲夏縣啊!
肯定是近千年來剛改的名字!所以地圖上才沒有!”
宋玉善不知道是在說服金叔,還是在說服自己。
不等金叔回答,她就說:“我們接著去其他地方校對地圖吧!說不定曲夏是最近這千年來剛改的名字呢!等我們把九州地圖都校對完的時候,總能發現曲夏所在!”
“好!”金叔說。
三十年後,豫州全境地圖校對完成。
曲夏依舊沒有蹤跡。
“那肯定就是在兗州了!”宋玉善說。
一年又一年。
陰世那邊的信件,一封一封的遞過來,但信中始終沒有提到一個改名叫曲夏的地方。
一直到進入兗州後的第二十五年,兗州最後一個地方的地圖也校對完成時,宋玉善的心徹底沉到了谷底。
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
沒有曲夏。
根本就沒有曲夏!
整個九州的陰世,都是荒蕪的如出一轍。
除了她的陰世書局,沒有任何組織。
也就更沒有城隍了。
“金叔,你說當初,我做的那個夢,會不會真的只是一個夢!
父親他根本就沒有成為鬼神,曲夏、城隍這些,都是我臆想出來的?”
宋玉善喃喃道。
如今她已經四百五十六歲了。
不算仙會中的那一百年,離她及笄那年,已經過去了三百四十一年。
雖然過去這麼多年了,及笄那天的事,她還記憶猶新。
但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她尋遍九州,都沒有找到曲夏,甚至連城隍都沒有見到過。
她很難不懷疑,是不是在她一遍遍的回憶過程中,記憶已經產生了偏差。
“不,不會的!花婆婆說過,父親赴任那晚,還特地去請她照料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