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于都城寬闊的大街之上,張劍啟又成了沒見過世面的村夫,但又覺得幾分熟悉。
沿街叫賣的小販,對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奮力的呼喊著;瓦舍勾欄當中,傳出陣陣說書人抑揚頓挫的講述;酒樓茶坊,也飄出那划拳聲和飲茶之人的交談。
讓張劍啟熟悉的,是自己又站在世俗之中。但陌生的是,自己家鄉可沒有這番繁華景象。
當三人行走於人群中,眼尖之人發現了小王爺趙玠,後不知道是誰呼喊一聲‘小王爺出門了’!但見街上行人四散而去,各個店鋪也是關門謝客。
符滿多看看四散的眾人,後又盯著趙玠看:“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趙玠有些尷尬的笑笑:“大哥,真沒有做什麼壞事。只是上順義王府的那趙田來這兒鬧事兒,被我打了個半死。真是怪他啊那是!”
“沒了?”符滿多再次問道。
“唉,還有一件事。那次我父王捉了一頭翼獸,我偷偷帶出了耍了耍,估計是影響到相鄰了。”趙玠再次交代。
符滿多依然盯著趙玠,趙玠只能再次開口。
整整說了一刻鐘,盡是些諸如與城內紈絝爭勇鬥狠,帶著野獸上街,或是搞了一些奇異兵器、古怪器物。總之都是些沒有直接對百姓作亂,但屬實影響相鄰的渾事。
“大哥,二哥,這次這沒有了!”趙玠有些著急了。
“嗯,倒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但以後認了我做大哥,你還是收斂一點。”符滿多說道,張劍啟沒有多語。
“沒問題。”趙玠立刻拍胸脯保證,隨後說道:“大哥,二哥。這樣吧,我帶你們去東城那邊轉轉吧,西城這邊……”
張劍啟二人一聽自然明曉,定是這趙玠‘臭名’已經遠揚整個其府邸所在的西城了。沒辦法,只能移步東城。兩人也樂得如此,反正無事,正好閒逛解悶。
在路上,張劍啟問了符滿多一些問題,趙玠也在一旁插科打諢,倒是讓他知曉了一些東西。
玄宋王朝,一個特殊的王朝。其開國皇帝名叫趙詰,純正的皇族血脈,且是那第三代直系。但此人在少年時遊歷了一次玄仙州之後,便一心要改修玄法。這對於皇族來說,稱之為羞恥不足為過。
皇族傳承千萬年,改修他法的也有一些。如果旁支改修他法,不過是族譜除名。但趙詰身為三代直系嫡傳,改修玄法就有些打皇族的臉了。但怎奈這趙詰輩分本就高,且確實有那玄修之天賦。
最讓皇族祖庭難辦的,就是趙詰的父親已經故去,但是卻為整個皇族立下了不世之功,而且就是在幾年前。有此大功傍身,讓祖庭真真的有些束手無策。順其意,整個皇族難免受天下指摘;強壓下,就又顯得對功勳族人有失偏頗。
最後,祖庭掌庭人下旨。賜趙詰在緊鄰祖庭之龍興之地為趙詰領土,建國封號。皇族最重血脈傳承,越是臨近祖庭,就越被稱為嫡脈。況且又是龍興之地,足以彰顯趙詰之地位。但獨獨一點,趙詰不能改修玄法。
趙詰最後同意下來,世人也認為這倒是一個很好的結局。但趙詰建國宣佈國號之時,又再次讓世上吃瓜之人吃了香甜可口的一口瓜:玄宋王朝!
皇族國號,也是不盡相同,但作為最晚成為祖庭的皇族,在國號上面的推敲,必然都會邊開玄,文,佛三個稱呼。趙詰立國號為玄宋,可見一斑。最讓世人意外的,是祖庭竟然默許了此時。既沒有祖庭的加封,亦沒有祖庭的敕令修改。
趙詰在建立玄宋王朝之後,沒有再提出來改修玄學。但整個王朝,對於玄修是極盡親近,王朝內玄修門派,道觀等數不勝數。趙詰本人雖沒有感悟那玄修的本源靈意,但是對於玄法神通卻能學就學,能用就用。
在其適齡婚配之時,不出意外,皇后也是那玄脈女修。
傳承千年,玄宋王朝已然與玄教結緣太深,直到現在,整個王朝仍是對玄教倍加推崇。而那玄教又是大陸最強大的存在,倒是不再向開國之時顯得那麼惹眼。
“趙玠,你跟開國皇帝什麼關係?”張劍啟扭頭問趙玠。
“第八十幾代孫子吧。皇族也修行,但是修行成就相交其餘三教就有些差了,所以壽命也就短很多,所以傳承後代很多。”趙玠回答。
“你爹是玄宋王朝的當代皇帝老爺?”張劍啟對此很關心。
趙玠搖搖頭。
“不是的,因為他爺爺還在位呢!”符滿多插嘴說道:“張劍啟你傻啊,他為啥被稱為小王爺,就是因為他爹是王爺啊!”
張劍啟尷尬的摸摸頭,還不好反駁什麼,他小時候別說皇帝,王爺了,就連那縣令什麼的都沒有資格見的。想到這裡,張劍啟一陣恍惚。
說話間,三人便隨著趙玠來到了一處酒樓:玄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