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昊日房間內,張劍啟和昊日大眼瞪小眼。
沒有旁事,自然是因為索劍之事。事情還真是巧,這個地方有有矛,有弓箭,有石器,有骨器,單單就是沒有張劍啟所說的劍。別說沒有劍了,連一把劍的圖畫都沒有。
然後房間裡,就剩下張劍啟和昊日四目相對,兩兩無言了。
過了一會兒,昊日首先打破沉寂。
“那個張兄弟,不用擔憂。咱沒有你說的劍,但是我們有材料啊。不瞞你說,我這裡真有些天材地寶的好東西,只要你能畫出一幅劍的模樣,我親自給你鑄劍!”
張劍啟想了想,這倒是可行。自己雖然不會作畫,但是‘照料’了那麼多劍三年時間,劍的模樣早已銘記心間。雖然除了肺腑中的玄天,自己真沒有見過什麼完整的劍,但是那一把把斷劍一拼湊,不就成了。
意定身行,說做就做。雖然部落裡沒有劍,但是好在有巫師等少數人懂得寫字,部落裡面好歹有能記錄的‘骨筆’和獸皮。
之後,張劍啟便拿了工具開始作畫。可想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感覺自己腹稿早已經打好,但下筆之時卻遲滯筆澀,久久不能落下第一筆。昔日‘好友’諸如黑頭、綠友,還有自己那個‘小老弟’,彷彿都逃離出了自己的心頭。不再想著畫出來,就又浮現而出。這可難住自己了。
此路不通,自有解決的辦法。照虎畫貓不成,那就另闢蹊徑。不再觀想劍墟的斷劍,而是依據自己看小說之感,觀劍墟斷劍之意。不只是想著那些固有的形象,卻是要自己生生造出來一把劍的形象。
張劍啟觀感察意,順著自己的思路而走,不再心生遲滯,在自己腦海,劍的形象自己一點點浮現出來。狹長劍身,圓柱劍柄。其鋒,猶如冰掛之尖細;其脊,似那山脊之挺拔;其從,像是水面般平滑;其刃,望之夏日生寒。心中觀想完畢,獸皮已然成畫。張劍啟並未學過畫,但觀其所成之劍,身在獸皮,彷彿要破皮而出一般。讓人看了,就真真的感覺這把劍就已經存在了。
畫畢,人至。昊日恰似算好一般走了過來。低頭觀畫,嘖嘖稱奇,向張劍啟豎起一個大拇指:“讀過書就是不一樣!”
張劍啟難得沒有客氣,頗有些坦然受之的意思。也是,這幅畫,或者這柄劍讓自己異常滿意,心中歡喜。
“昊日,你說有材料,具體是什麼?先透個底,我好有個心理準備,我怕稍後看到受不了打擊。”張劍啟惴惴不安的問道。
昊日從畫中收回視線,昂首挺胸答道。
“張兄弟,這次真不是我給你吹。我的材料是一塊不知名的玄鐵,根據部落記載,好似有部落的時候玄鐵就在,只是一直未曾使用。每逢雨天電閃,這塊玄鐵周身都會纏繞一層細密電紋一般,真是不一般。”昊日說著,口中還嘖嘖發生:“如果不是這次是部落有求於你,而且戰鬥肯定有些激烈,我是真捨不得拿出來啊!”
“既然玄鐵如此珍貴,為什麼沒有早早打造成兵器,還能讓我撿這麼個大漏?”聽昊日誇張的描述,張劍啟有些疑惑。
“這不是跟你有緣嗎。當然了,還有一些其他小原因。”昊日說著竟有些心虛的意思。
張劍啟看昊日神色,暗道不好,硬著頭皮問道:“什麼原因?”
昊日搓搓雙手,開口說道:“額,沒什麼。就是這塊材料前人也試著錘鍊過,但是部落的‘器房’所用的爐火和工具,竟然鍛造不了這塊材料。玄鐵周身彷彿有層禁止,火不能燃,器不能鍛。”
張劍啟對於這個說法,瞠目結舌,直接說道:“得,有這材料也是白搭。你就說還有什麼材料吧,我不是非要你這部落的傳家寶”
這下子,昊日更加神色發虛了,好在自身臉皮較厚,答道:“沒有了。部落本就缺金屬材料,你也看到了我們“器房”裡面,多是木質,石質和骨質兵器,那些有鐵質箭頭的箭矢,是部落裡的大寶貝。你看我,堂堂大巫師,還不是用了一塊骨頭當兵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