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萬一,真出人命了怎麼辦……哎你慢點!”
不等那人說完,另一人就已經踩下油門,車子猛地躥了出去,在程洛的身上壓過後揚長而去。
“快給那位小姐打電話,告訴她事情已經辦妥了,趕緊把尾款打過來。”
——
整整七日,程洛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
唐淵銘一直黑著眼眶守在床邊,下巴上已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鬍渣,數日來的不眠不休與愧疚擔憂,使他整個人都頹了下去。
“洛洛,對不起。那天我不該離開的,如果我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都怪我,都怪我。”唐淵銘低頭溫柔地給程洛剪指甲,動作輕的很,小心翼翼。
“你快快醒來吧,孩子我已經從程父那裡要了回來,這一個星期營養補得很好,已經白白胖胖的了,只是不知道他的媽媽什麼時候才能醒來看他一眼啊。”
正說時,唐淵銘彷彿看到了程洛的手指動了動,他閉眼搖了搖頭,無奈嘆道:“你看我,都出幻覺了,等你什麼時候醒了,我就去好好地睡一覺。”
“淵……銘……”
微弱的,沙啞的聲音自上方傳來,唐淵銘抬起頭,看到程洛已經睜開眼睛,連日來的頹然瞬間一掃而空,激動的神色中溢滿欣喜。
“洛洛,你醒了!”唐淵銘的臉上展開大大的笑容,“我叫醫生過來給你檢查生命體徵。”
“病人恢復得很好。”醫生仔細檢查了一番後,寬慰道:“但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嘛,病人全身多處骨折,還需要再好好調養一段時間。”
這座療養院位於江市郊區,空氣清新,風景宜人,且十分安靜,是唐淵銘特意為程洛選的。
——
十一月,初冬。
程洛裹了厚厚的毛衣,推著嬰兒車到樓下花園曬太陽。
不多時,唐淵銘也過來了,體貼地在程洛身上披了條圍巾。
整整三個月,他始終寸步不離地守著程洛母子,就連公司的事情也都直接挪到了療養院來處理。
之前發生的事情已經在程洛心底埋下了不安的種子,她害怕傅景恆會突然出現,唐淵銘也是整日防備著。
然而日子漸漸過去,傅景恆並沒有絲毫響動,這期間只有許特助打來過一個電話,大意無非就是叫少夫人好好養身體,還另外交代了說少爺突然接到什麼訊息出國了,一直沒回來,好使程洛寬心。
這三個月來,沒有傅景恆的刁難,沒有程洪傑的打擾,身邊只有溫柔的男人與可愛的孩子,程洛的身體痊癒的很快,心情更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