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執教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學生現在所想,從他那表情來看,大概也只是被這隱秘之事震驚了而已。
“好啦,今晚就到在這裡吧,明晚若有時間,隨時來尋我!”上官婉兒站起身來,微微伸了個懶腰。被衣物覆蓋的飽滿之處也在這隨意之間顯露無疑。
林真流瞟了一眼,立馬收了回來,但是也沒有逃過上官婉兒的法眼,便也就下意識的地收了收背,以讓它不那麼拱一些。
林真流見此動作,微微笑笑,結合著這位年輕女執教前後對比來看,一眼便看出了這位大概還是個雛兒,不然總不至於單是被人看了一眼,就顯得這麼敏感了。
上官婉兒有一瞬間的恍神,彷彿林真流的那一笑似有所指一般,但偏偏又讓她抓不住什麼把柄。
“明晚見呀,女執教!”林真流輕聲說道,便就離開了上官婉兒的寢舍,只留下那位年輕女執教嘀咕著他為何特意要強調這個“女”字?
路過秦彩霞寢舍的時候,林真流才想起方才她的交代,便也就來敲了門。
門內很快便有了回應,來開門的秦彩霞又換了一身衣服,林真流認得這身綠衫乃是他當初到都丞府呈遞大田村滅村術要時第一次見到秦彩霞女兒身時所穿。
只是今夜忽然換回這身衣服,卻是何意?林真流看向秦彩霞的目光變得有些古怪。
林真流在看秦彩霞,秦彩霞自然也是在看他,她將林真流此刻的眼神盡收眼底,再俯下頭望了一眼自己的這身衣服,意味深長問道“如何?可是有什麼問題?”
林真流聞言再看秦彩霞,不由得有些別樣的意味產生,便說道“直入正題吧。”
秦彩霞坐下,手中畫扇婉轉在手中,盯著林真流說道“這就是正題!”
“這麼晚了,難道只是讓我來談衣服?”林真流呵呵道。
“林真流!”秦彩霞忽然喚起了林真流的名字,自然引得對方是有些警覺,注意到對方的神色的微微變化,秦彩霞便又微微笑道“林魚也是你吧!”
林真流心中震驚,但臉上不動聲色,只是微微詫異地看向秦彩霞,隨之也微微一笑,說道“你想表達什麼?”
秦彩霞豁然站起道盯著林真流道“林魚!林真流,都是同一個人!”
林真流依然不為所動,“然後?”
“你還想不承認嗎?”秦彩霞道。
“我承認什麼?”林真流聳聳肩,彷彿在說著別的事情,一副與他無半點關係的樣子。
秦彩霞呵道“林真流!上水城人士,因幫上水新城主上青天找回了前任城主窩藏的庫金而成了上水城客卿,因要報考中京學院,便受上青天所託,前往中京城呈遞大田村滅村述要,期間化名林魚,在都丞府所設擂臺中連站八輪,得天級功法《太流璧雷魃印》……你敢說不是你?”
林真流心中震動非常,隱隱有些不悅,那就是這妮子居然查他!
不過想來也難怪,這可是都丞府千金,想要查一個人那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自己先前在都丞府那般所為,想必就算秦彩霞不查他,都丞大人肯定也不會放過!畢竟是頂撞了他兒子的陌生人,且還跟他的女兒來往頻繁一些,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值得一查。
而此刻秦彩霞所說,大概就是派了人到上水城查了他的底細了。
這樣看來,大概上青天也算是守信,即便是都丞府來人,也沒有洩露了他是大田村人的底細。
“本來就不是我,我要如何承認是我?”林真流哈哈一笑,一臉無辜的樣子。
秦彩霞這時湊近了林真流,極為仔細地瞧著他的臉,尤其是鬢角部分,但結果是無論如何都沒有看出什麼來。
“如何,在你看來,我臉上寫著什麼?”林真流摸了摸自己的臉,忍住將嘴唇覆上去的衝動說道。
開玩笑,“易容內經”大成他,在易容方面已經是入了佳境,若還能夠讓人輕易看出來,那麼這個大成,也著實兒戲了一些。
而這段時間以來,林真流已經是對自己的易容術頗為自信,所以秦彩霞湊過來的時候,他其實一點也不慌。
“不可能!”秦彩霞終覺得這樣的姿勢過於不雅,便收回了目光,在房中輕輕踱著步子。
“這有什麼可能不可能的?本來就不存在這個可能的存在!”林真流起身要走了,這樣的話題,還是早些終結比較好一些,“我還要修煉,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要先走了。”
“等一下!”秦彩霞叫道。
她今夜本來信心滿滿,要揭穿林真流的假面孔,所以特地換了一身那日在都丞府初次與女裝相見時的衣衫,從他入門時目光的微微波動來看,似乎心情是有受到影響的,只是這面孔,卻真的是一絲瑕疵都沒有,根本不像是易容的樣子。
林真流並沒有就此停步,而是回頭問道一句“難道我是否林魚,與你是有關係?”